口號起先還有所節制,但到了后面,越來越瘋狂,越來越失去了理智。
場面一度有失去控制的跡象。
這樣的情況誰也不曾想到。
之前大家來這兒拍戲,附近的群眾都是樂見其成的,所以聽說劇組要招募群眾演員,很多人都樂意參與,有些人甚至寧肯不要錢也要參與進來。
所以可以這么說,劇組在附近的老百姓心里還是很有吸引力的,但此刻沖過來的這些明顯帶著強烈的情緒,而且把很多不合時宜的東西也強加在了劇組身上。
比如有人就高喊他們找不到工作全是因為陳飛他們這個劇組,比如有人大聲嚷嚷是陳飛他們這些人把他們的錢全部吸走了,比如有人大喊陳飛他們這些從共和國來的人是什么什么。
劇組的人乍一見到這個情況,都有些驚慌失措,因為無論是誰,都沒遇見過,所以頓時不知如何是好。
就連走南闖北多年的林超也有些懵了。
不過陳飛卻很冷靜。
他經歷過的、比這兇險很多倍的情況都有很多,已經能做到處變不驚了,當然,最為重要的一點是,他一眼就看出了這件事背后的不簡單。
唰!
他的目光就如雷達一樣,從左邊一下掃到了右邊,而且很快就鎖定了目標。
嫌疑人是一個拿著大喇叭的人,但他并不在最前面,而是藏在了最后,因為他的個頭比較矮,一般人很難看到他的身影,他拿著喇叭喊著口號,他喊一句,旁邊的人就跟著群情激憤地跟著喊一句。
鎖定了目標后,陳飛二話不說,拔腿就朝目標飛奔而去。
路上人太多,十分擁擠,陳飛一邊大喊一邊用越語大喊:“快讓開!快讓開!”
他一邊跑一邊喊一邊用力推搡兩邊的人群,人群見他如同瘋牛一般,也嚇著了,紛紛后退躲避。
那個家伙十分機警,陳飛才開始飛奔出去不一會兒,他就心有所感了,他似乎知道陳飛的目標是他,所以他也不敢喊口號了,轉身就跑,拔腿飛奔。
那家伙跑得很快,就像一只逃命的兔子一般,但陳飛更快,就像捕獵的高手,只幾個回合的追擊,那家伙就被陳飛一腳踹倒在了地上。
陳飛像拎小雞一樣地把那家伙拎了回來。
此時,翻譯已經打了報警電話,警察來了,所以那些人如鳥獸散開,都跑光了,但那些警察也沒有抓人的意思,就是懶洋洋地這里看看那里瞧瞧,因為地上都是一股股的臭味,他們還十分嫌棄地捏著鼻子。
陳飛逮到的那個家伙一見那些警察,就像走失的孩子見到了爹娘一樣,一臉的喜色,張嘴就要呼喊,不過陳飛早就注意到了他的異樣,不等他出聲,一記手刀砍在他的頸動脈竇上,那家伙腦袋一歪,暈死過去了。
陳飛沒跟那些警察見面,而是藏了起來,同時,他也把那個家伙拖到了暗處。
他拿出電話給胡梓銘打了一個電話,把這里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最后,他道:“我抓了一個人,要不要先交給你?”
“好。我馬上派人過來。”胡梓銘說:“你這邊暫時不要動,讓大家保護好現場,那些警察你們直接不用理,我的人會先來,然后記者也會來。”
今天發生的這件事,如果是以前,那么胡梓銘只會認為這是有人不給他面子。
這一帶都是他的地盤,他還派人專門跟附近的人都打了招呼,說這個劇組的人是他的朋友,叫大家多幫幫忙,但現在卻鬧了這么一出,要是以前,他肯定十分惱火,他肯定會認為這顯然是有人不給他面子。
但現在,胡梓銘對這件事的認識肯定已經不是有人不給他面子那么簡單了,這從他先派自己人過來然后再派記者過來并且叮囑陳飛不要和那些警察多說什么上就可看得出來,他對這件事的認識上升到了一個更高的高度,換句話說,胡梓銘對這件事的認知,已經具有一定的政治意識了。
胡梓銘進步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