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天,我命令你,立即跟我走。”嘯天的訓導員呵斥了幾次,但嘯天都不予理睬,仿佛她知道陳飛會為她做主似的。
陳飛只得蹲了下來,用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笑著道:“嘯天,先回家,過幾天我再來看你。”
“嗚——”
嘯天放開了陳飛的褲腳,眼巴巴地看著,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陳飛都有點感動了,他又撓了撓嘯天的腦袋,說道:“放心,我說到做到。”
嘯天于是繞著陳飛轉了一圈,最后,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劇組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地離開了機場,有的是自己打車,有的是有人接送。
陳飛送走了嘯天,這才來到了王彤面前。
這家伙這幾天在國外曬黑了不少,不過也不是特別黑,皮膚上只是有了一層淡淡的小麥色,反而給人一種健康的、異樣的美感。
陳飛正要跟她說話,忽然,嗡的一聲,她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她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剎那臉色一變:“喂——”
她連忙轉身朝左側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接通了電話。
很快她就回來了,但臉色很差。
“陳飛,我得走了。”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媽媽的病加重了,現在已經被送到了首都大學附屬醫院,我得立即趕過去辦理住院。”
“嚴重嗎?”
“有點嚴重。”
“那我跟你過去。”陳飛立即道。
王彤張了張嘴,想說不用了,不過最后那句話沒能說出來。
陳飛于是跟著王彤一起去了首都大學附屬第一人民醫院。
在路上的時候,陳飛就開始打電話了。
他先打給林向東,問問對方知不知道第一人民醫院的領導,可惜對方不是很熟,于是他又打給趙甲玉,趙甲玉道:“第一人民醫院?我跟他們接觸不多?要不來解放軍總醫院吧,我幫你安排?”
但陳飛拒絕了,因為王彤母親的那個病最擅長的還是第一人民醫院。
想了想,他撥了王樹給的的號碼。
那天晚上,臨分別之際,王樹給了他一個號碼,說如果他回國,有事可以打這個電話。
陳飛打了過去,但并不是王樹接的電話,是一個中年男子:“喂,你找誰?”
“你好,我是陳飛,我想找一下王樹。”
“他現在不在,你有什么事嗎?”
陳飛猶豫了一下,他扭頭看了一眼王彤,最后還是道:“我一個朋友的母親病了,很嚴重,現在在第一人民醫院,想請他幫忙聯系一下醫院的領導,盡快安排手術。”
那邊沉默了一秒,隨后道:“這件事交給我吧,我來處理!”
“謝謝!”
“不客氣。”對方說,頓了頓,他道:“你們現在直接過去就可以了,哦,你們的車牌是多少?”
“京AN2Z22。”
“好的,你們先去吧。”
陳飛和王彤坐著陳飛的車一起去了醫院。
汽車才剛剛停穩,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就迎了過來:“陳飛同志,你好,我是第一人民醫院的副院長方興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