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詩好嗎?
他以前寫的那些,只能是垃圾!
“我以后再也不寫詩了!”吳文猛地一咬牙。
他終于明白他以前的那些作品為什么會被退稿了。
《假如生活欺騙了你》這樣的才能叫詩,他以前寫的那些,頂多算是習作。
“假如生活欺騙了你,不要悲傷,不要心急。
憂郁的日子里須要鎮靜:相信吧,快樂的日子將會來臨!”
他又把陳飛的這首詩吟誦了一遍。
之后,他再次嘖嘖不已。
他真的太喜歡這首詩了。
他好想把這首詩掛在雨點的顯要位置,可是想了想,卻又覺得不合適,雨點畢竟只是一個爽文網站,你掛這么一首經典之作,多少顯得有些不倫不類,而且,把這首詩掛在雨點,多少顯得有些褻瀆。
不好。
可是這么好的詩,如果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那......那真的是一種罪過啊。
想了想,吳文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他給全國最大的嚴肅文學的總編輯,同時也是全國文學學會的會長上官文君打了一個電話。
不過電話剛一接通,對方不耐煩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喂,吳文,我說你到底煩不煩啊,我之前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們的雜志真的不適合刊載你的那些詩作,你還是另尋高就吧?”
對方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之前——也就是一個月前,吳文有一天腦洞大開,忽然文如泉涌,寫了一首名字叫做《鐵褲-衩》的后現代詩歌,他對那首詩十分得意,覺得非常好,所以就想把他發表在上官文君負責的那個雜志上,可惜對方雖然和他是朋友了,但在這種事情上死不松口,一直拒絕。
也因此,此時一看吳文的電話,就以為又是那件事,就想拒絕。
“上官,你別擔心,我不會再跟你提那首詩的事了。”
“真的?”對方聽了,有些狐疑。
“絕對不會了,我保證。”
對方聽了,這才暗暗松了口氣,然后用老朋友之間的那種口吻問道:“那你今天找我?”
“我是為了另外一首詩的事。”
“我的媽呀!”上官文君一聽,想死的心都有了,《鐵褲-衩》都還沒過去呢,這又要搞什么褲-衩了,他真的是后悔死今天接這個電話了,早知道就直接關機。
就在他生無可戀之際,吳文笑著道:“你別這個樣子,不是我的東西了,是飛哥的。”
“飛哥?”上官文君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反應了過來:“飛哥又出詩作了?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
如果是陳飛,那就另當別論了。
嚴格說起來,陳飛并不是他們這個圈子里的人,截止此時,陳飛甚至都沒出過什么像樣的作品,偶爾出現的,也只是零星半爪,比如以前出現在微薄上的那一句,比如在節目上題過的那一句,僅此而已。
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陳飛雖然只寫過短短的兩三行,但他的功力卻由此可見一斑。
是以在上官文君的心里,陳飛已經是他們這個圈子里的人了,只不過他是那種深藏不露你根本不知道他功力到底有多么深厚的那種人而已。
所以此刻聽了吳文的話,心中不由一下興奮了起來,連忙問:“飛哥又出什么新作了?”
他這幾天在老家,幾乎不能接觸網絡,所以最近發生的事情他并不知曉。
“是一首現代詩,名字叫《假如生活欺騙了你》,這首詩可不得了,還救了一個輕生的女子呢。”吳文立即繪聲繪色地講了起來,仿佛那件事發生時,他親臨現場,目睹了每一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