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莓莓她們幾個。
莓莓的聲音是最大的,她一邊叫著累死我了我的錢包又癟了之類的話一邊沖向了自己的客房,然后就是一陣亂丟東西的聲音,噼里啪啦的,后面很快傳來琳達的提醒:“莓莓,你小心一點,她可是易碎品!”很快,莓莓又喊了起來:“陳?陳——陳——你在哪里?”
陳飛繼續敲著鍵盤。
很快,莓莓小跑著來到了客房外,看見陳飛,她的藍色眸子一下亮晶晶的,臉上也浮現出了燦爛的笑容:“嗨,陳,你怎么在這里?”
她一邊說一邊就快步走了進來。
琳達等人跟在后面。
“陳,你看我這條裙子怎么樣?漂亮嗎?”莓莓一邊往里走一邊問。
但陳飛只是繼續敲打著鍵盤。
莓莓很是好奇地把頭湊到了陳飛面前,她的金色長發一下垂落到了陳飛面前,遮住了他看向鍵盤的目光。
“陳,你這是在做什么?寫劇本?”
“這是。”陳飛一邊繼續盲打一邊回答。
“寫?陳,你還會寫?”莓莓一下捂住了嘴,一副看見了上帝的訝異模樣。
寫?
走到身后的琳達和愛麗絲相互對視一眼,兩個人也都非常驚訝。
尤其是琳達,她本身就是記者,經常寫文字,為了保持自己對于文字的敏感直覺和應用能力,她也時不時會寫一寫東西,詩歌,散文,,都有,每當自己動筆的時候,她才明白,寫真的是好難的,比寫新聞稿難多了。
所以此刻聽了陳飛竟然在寫的事,很是驚訝。
她也連忙湊過來看了看。
此時,陳飛剛好寫完,他把文檔保存好后退了出來。
“陳,給我看看!”莓莓把陳飛拉了站起來,迫不及待地坐在了陳飛的椅子上。
琳達也連忙湊了過來。
莓莓點開陳飛之前保存的、名字叫做《肖申克的救贖》的文檔讀了起來。
她有聲有色地朗讀。
“我猜美聯每個州立監獄和聯邦監獄里,都有像我這樣的一號人物,不論什么東西,我都能為你弄到手。無論是高級香煙或大-麻(如果你偏好此道的話),或弄瓶白蘭地來慶祝兒子或女兒高中畢業,總之差不多任何東西……我的意思是說,只要在合理范圍內,我是有求必應;可是很多情況不一定都合情合理的。
我剛滿二十歲就來到肖申克監獄。在這個快樂小家庭中,我是少數肯痛痛快快承認自己干了什么的人。我犯了謀殺罪。我為大我三歲的太太投保了一筆數目龐大的壽險,然后在她父親送我們的結婚禮物——一輛雪佛蘭轎車的剎車上動了手腳。一切都正如我的計劃,只是沒料到她在半路上停下來載了鄰居太太和她的小兒子,他們正一起下城堡山進城去。結果剎車失靈,車速越來越快,沖過路邊樹叢,撞上了一座內-戰紀念雕像的底座而轟然起火。旁觀者說,當時的車速一定超過每小時五十英里。
我也沒料到自己居然會被逮住,但我卻鋃鐺入獄,在這里長期服刑。緬因州沒有死刑,但檢察官讓我因三樁謀殺罪而逐一受審,最后法官判了我三個無期徒刑,數罪并罰。這樣一來,我在很長、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可能有機會假釋了。法官還在判決書上說我罪行重大,死有余辜。的確如此,不過現在這些事都已成過去。你可以去查查城堡巖的舊報紙檔案,有關我的判決當時是地方報紙的頭條新聞,與希-特-勒、墨-索-里-尼以及羅斯福手下那些字母開頭的特工人員的新聞并列,如今看來,實在有點可笑,也早已成為老掉牙的舊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