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對于那些大老板來說,十幾萬算得了什么!還能賴你這點錢?”莊玄語氣輕松。
他親眼看到過有些土豪一場就下注五六百萬,還是很常見的情況下,有時候喝酒上頭了,豪擲幾千萬下去也不稀奇。
賭注流水這么大,拳館老板自然不會虧欠打工仔這點賣命錢。
趙無咎難以置信,“錢就這么好賺?一晚上十幾萬還是小錢?”
“十幾萬很多嗎?你從山上下來的吧?”莊玄有點鄙夷趙無咎的眼界。
“……沒錯,我確實前幾天才出師下山。”趙無咎弱弱地說道。
“真從山上下來的啊?哪門哪派的?”莊玄有點好奇。
“區區正是昆侖山天機門第一百二十八任掌門……趙無咎。”趙無咎一本正經地自我介紹。
這家伙竟然是一派掌門?
還是第一百二十八任,你咋不上天呢?!
那個天機門肯定不是什么正經門派!
你見過誰家掌門喜歡裸、奔見人的?
莊玄呆了幾秒,然后拍拍腦門,干笑說道,“原來趙兄還是掌門,失敬!”
“不用這么客氣,天機門一共就我和師父兩人而已。”趙無咎語氣隨意。
莊玄臉色平靜地點點頭,這就很合理了!反正隨便找個人合伙亂吹一通就能成立門派,你自稱日天宗第一千二百八十任掌門都沒人管。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趙無咎隨口問道。
“我叫莊玄,就是個普通中學生,不值一提。”莊玄微笑說道。
“確實沒什么特別的。”趙無咎打量了莊玄一眼,“趕緊把桃木劍還我,那是我的掌門信物……”
“放心,肯定還你。”莊玄心里吐槽,整個門派一共就倆人,這掌門信物有個毛用啊?還怕你師父認不出你了?
等到搬貨工人背著東西再次來到舊屋時,莊玄讓其中一位喘著粗氣的搬運工回一趟家,把桃木劍給帶過來了。
趙無咎仔細查驗了桃木劍的,確定沒有掉包后,這才小心翼翼地把桃木劍放回房間,然后穿上那件灰不拉幾的長袍,踩著拖鞋回到前院。
“偷拿我掌門信物這事算過去了,但那4500塊你可別想省下。”趙無咎一腳踩在門檻上,夜風吹拂,衣袂飄飄,長腿上無數腿毛在搖曳著光影,騷氣外露。
“呵呵,你看我能拿得出4500嗎?”莊玄理直氣壯。
“你最近財運很差,估計是拿不出來。”趙無咎滿臉淡定,“有時間帶我去一趟那個什么地下拳館,我要是能賺到你說的那么多錢,這筆賬就給你免了。”
莊玄心里一驚,這烏鴉嘴還真有點本事,中午說我有血光之災害我磕了頭,現在又能看出我身上沒錢……
“你還真好意思去欺負普通人賺錢啊?”莊玄覺得趙無咎也太沒有身為高手的自矜了。
“我缺錢。”
“你不是會算命嗎?為什么不找個更適合你的發財路子?”莊玄好奇問道。
“善易者不占,懂嗎?”趙無咎淡淡說道,“到了我這種境界,不能隨便給自己起卦卜算,只能順勢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