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咎對莊玄的表現很滿意。
“哈哈，驚呆了吧！是不是很想學這套劍法啊？我不會教你的……”
趙無咎洋洋得意。
“原來，這就是‘以勢服人’！我懂了……”
莊玄又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激動地喃喃自語。
之前凌疏雨解釋武學三境界時說過，達到以勢服人境界的高手，可以通過自身氣場可以影響敵人的情緒心神。
莊玄之前沒法理解，但剛才，他懂了。
趙無咎剛才施展的劍法，最后一式使出來時，竟然可以帶動起無數天地靈氣，憑空產生劍光異象……這當然可以震懾敵人啊！
“呵呵，勢境算得了什么！”趙無咎覺得莊玄道行還是淺了點，“勢境之上的‘道境’，才是最高境界呢，我的開天劍，快要達到‘道境’了哦！”
莊玄記下了趙無咎說出的新名詞“道境”，卻沒有追問其含義，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
“趙無咎，你不介意我學剛才那招劍法吧？”莊玄認真問道。
“哈哈，就憑你也想學開天劍？”趙無咎大笑起來，“別說你現在沒拜師，我不可能教你。就算你已入我天機門，沒個十年八載也別指望參透其中奧秘，剛才那一招‘萬劍合一’分解動作超過120個，還融合步法，很難學會的，我當年可是花了兩年時間才掌握這第一招……”
“我沒說讓你教啊。”莊玄很是耿直地說道，“我剛才記下來了，就問你能不能學？”
“……”趙無咎臉色古怪地看著莊玄，“記下來了？只看一遍就記下來了？開什么玩笑呢？”
莊玄點頭，“差不多。”
誰讓莊玄有六感最大化這種BUG一樣的能力呢，就連天地靈氣流動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他，看清趙無咎的出招不要太簡單。
剛才那招“萬劍合一”，總共有128個分解動作，其中步法64、揮劍64，精妙絕倫，比起學校里傳授的劍招套路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開啟六感最大化的莊玄，只看一遍就強行把128個分解動作全部記下來，甚至還記下了趙無咎的呼吸方式……只要憑借記憶慢慢回放，莊玄覺得自己可以學會這一招“萬劍合一”。
只不過，莊玄覺得這行為有點侵權，才事先征詢一下趙無咎的意見——他要不同意，自己只能偷學了！
“只看一遍就全記住，你在唬我吧？”趙無咎覺得難以置信，他使出萬劍合一用時不超過三秒鐘，128個動作看一遍就記下了，要是莊玄真能做到，那也太恐怖了。
武學鬼才啊！
“啰啰嗦嗦的，就問你給不給學。”莊玄沒好氣地吼道。
“咦，你還有脾氣了。”趙無咎有點被莊玄氣到，輕哼一聲，說道，“反正我不教你，你能學多少就學多少吧！”
對于趙無咎來說，鎮派劍法傳播出去并不算什么壞事，天機門最講究緣法，能與人結善緣是件好事——只不過他沒收到拜師費之前，是不會主動教授。
至于看一遍就已經記下來的說法，趙無咎只當莊玄在開玩笑。
“這小子一定是在故意詐我，我才不會上當呢！”趙無咎心里想著。
得到了肯定答復，莊玄有些欣喜。
這趙無咎還真是個好人啊，居然不介意我偷學，那我就不客氣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莊玄回到堆放器材的房間，找來一個本子和鋼筆，然后開始認真寫寫畫畫。
嗯，為了防止記憶記錯，莊玄準備把剛才那一招劍法的所有變招嚴謹地記下來……
“不是說學劍法嗎？這就跑了？太虎頭蛇尾了吧？”趙無咎不知道莊玄突然發什么瘋，不過他也懶得理會，看著眼看外面天氣大好，趙無咎收拾好出攤用的各種裝備，出門了——得先掙點伙食費。
半小時后，莊玄看著寫畫著步法和劍法變招過程的本子，心情很是激動。
這可是以勢服人境界的劍招呢，不知道自己要練多久，才能達到引動天地靈氣的境界！
不過，自己已經知道以勢服人是怎么回事，總是有點盼頭了！
隨后，莊玄就在那些器材里，找到一把沒開刃的長劍，開始了練習“開天劍”的過程。
第一步，動作正形！
不管練什么武學，熟練運用之前，得把動作矯正了。
給你一個黑虎掏心，你練成猴子偷桃，像話嗎？
很多普通人沒有修煉的天賦，因為他們連最簡單的四肢協調都做不到，比如同手同腳、左右不分，這都是很常見的問題。
莊玄的身體經過幾年修煉，不會犯這種小錯誤，但他知道，自己的天賦其實就是一般般而已。
雖然128個動作已經完全記下來了，但想要精準、無誤、連貫地使出來，那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舊屋畢竟不是專業的練功房，沒有大鏡墻來矯正動作，莊玄也不知道自己比劃得準不準。
為了解決對照動作問題，莊玄去把洗手間的半身鏡拆下來，放到廳堂的桌子上，這才慢慢地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