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斯勃然大怒,卻還是決定繼續追查下去,經過了一番不懈的努力,他又找到了一名愿意出來作證的犯人。
而這一次,他將犯人帶出了監獄,也不信任市局了,單獨找了一家保安公司,親自帶著武器看管。
犯人經過了一夜的休息,忽然決定皈依某個教派,這個教派十分超然,教義就是隱忍、苦修,不介入任何紛爭。
犯人決定不再指正了!
巴德斯差點氣瘋了,還是他老子知道的秘密多,猜測涉及到了一般人不了解的職業者,將這個案子轉移給了秘安局武兆蔭市分局。
分局特勤多次進行秘密調查,可是卻找不到任何職業者留下的痕跡,包括那名皈依的犯人,身上也沒有留下任何職業者能量的波動。
陳古看完了一切資料,對整個案子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按說這個案子自己應該“避嫌”的,不過陳古在武兆蔭市第二監獄是被【靈魂囚禁】,實際上和整個監獄都沒有什么“實際”上的關聯。
于是這個案子才落到他的手里。
“那個余茂生,還活著嗎?”陳古問道。
分局這邊派來一個特勤協助陳古,是之前一直負責這個案子的一位第三能級【電荷支配者】,名叫楊高勇,是一位組長。
“還活著。”楊高勇回答:“不過……處于腦死亡的狀態。”
陳古眼中寒芒一閃而過:“怎么回事?”
“他舉報的第二天,監獄里的犯人之間發生一次劇烈的沖突,他牽扯其中,當場被打成了植物人。”
楊高勇嘆息搖頭,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明白。
陳古咬著牙:“膽大包天!”
楊高勇說道:“監獄那邊,應該沒想到他的一個舉報,會鬧出這么多的事情來。一開始他們應該只是想要立威:要讓所有的犯人都看到舉報者必然只有一個凄慘的下場。
如果是現在這種局面,他們肯定不敢這樣明目張膽的下手,必定是想方設法將余茂生保護起來,然后斬斷其他的證據鏈,弄個查無實證。”
陳古卻對這一看上去“合理”的推論不置可否,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楊組長,合理的推測是辦案的輔助,但要注意我們不能有任何先入為主的觀念,那會影響我們的判斷。”
楊高勇點了點頭,沒有再接話,如果說職業能力,他自認的確遠不如陳古,但如果是查案的能力,他自問不弱于任何人。
他今年五十多歲,干這一行已經超過了二十年,并不覺得年紀輕輕的陳古有什么資格在這方面教訓自己。
只不過人家年少得志,身居高位,楊高勇不好把自己的情緒表露出來罷了。
陳古站起來往外走:“我們去見見余茂生和巴德斯。”
楊高勇倒是升起了一絲希望:陳古的多職業之中一個就是【腦域駭客】,而且是第六能級,說不定能夠從余茂生錯亂的大腦中,找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分局這邊也有【腦域駭客】,但是能級太低。
如果利用科技對余茂生進行讀取記憶、重新排列,就會對余茂生的大腦造成徹底的損傷——余茂生的姐姐絕不同意,她始終還在不切實際的期盼著弟弟能夠醒來。
哪怕是到了這個年代,大腦仍舊是人類所面對的最神秘的領域之一。
余茂生所在的醫院安保級別很高,門外有四位警員守護,此外陳古還能夠感受到,有兩位秘安局的特勤暗中盯著。
陳古看著病床上仿佛熟睡一般的年輕人,探出手來以自己的精神能量籠罩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