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沉靜無聲,氣氛非常尷尬。
大宗弟子最是講究禮節與名聲,謝靈語直接將自己和恒賢的極私密之事說了出來。
若不是水性楊花、不看重名節的女人,便是做出了極大的犧牲。
但無論怎么樣,都是一下子把話掐斷了,不好再問下去。
問她當時什么感覺嗎?
唯獨恒瑩兒吃驚的看著謝靈語。
好一會,姜如煙臉色變換,還是沒忍住:“謝師妹,你……”
“差不多了!”武廣一呵斥道:“這話別再問下去了。”
說著看向謝靈語:“謝師妹和恒師妹退下吧!”
謝靈語行了一禮,帶著恒瑩兒走出門去,到了門外的一剎那,臉色蒼白。
大廳內,姜如煙看著眾人,語氣掠冷:“既然在靈劍宗兩位師妹那里套不出話,那恒賢的目的便再次斷了!”
武廣一沉默著不說話。
葉弘雪說道:“要我說,直接進攻好了,我們這么多人,僅元丹修士,便有二百多人。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無論他是什么陰謀詭計,都無濟于事!”
眾人對視一眼,落霞谷的地榜第三的沈瓊說道:“還是那句話,事出反常必有妖,恒賢敢大大咧咧的待在郝家等我們,必然留有后手。
桑國國都之事和侯鎮方四位師弟、師妹之死,諸位不要忘了!”
葉弘雪說道:“侯鎮方四人之死,只是證明了恒賢的戰力不弱而已,不提也罷,
但桑國都城事件,那是古妖黑澤所為,難不成這郝家還藏了位黑澤?”
沈瓊不悅道:“我并不是害怕,而是不想眾宗門弟子再白白做犧牲,上次五千多人,這次兩千人,全是各宗的精英,若再被一鍋端了,東域修真界,將來必然衰弱!”
葉弘雪張張嘴,啞口無語。
眾人也都無話可說。
彌陀寺的天命和尚忽然看向霍元卿:“霍師弟,恒賢無論如何,也是你天元宗棄徒,想必你對他多少有些了解,以你看,他打的什么算盤?”
眾人也都看向霍元卿。
霍元卿多少有些尷尬,他和恒賢說是同門,其實也就見過兩次,一次楓林碑悟道被恒賢搶了風頭,第二次在羊州城攔截恒賢,還被對方跑了,
但不發表一下看法也不行,咳嗽一聲道:“恒賢此人機敏、狡猾,不是好對付之人,這點毋庸置疑,如今他呆在郝家,則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自覺生路難尋,有了死志,二是設下陷阱等我往里跳!”
眾人面面相覷,這和沒說一樣嘛,誰都想的到的事情!
一直沉默的大羅圣宗地榜第一司徒南飛,扇了幾下山水畫扇,仿若翩翩佳公子,慢條斯理道:“事情其實不難辦。”
眾人都看了過去。
司徒南飛說道:“我們所擔心的,無非就是恒賢到底有沒有在郝家設下陷阱!
據霸王宗查看侯鎮方四人尸體的長老所言,恒賢只有氣海境八重左右的修為,
那么面對我們數以幾百計的元丹修士和兩千氣海境,無論他做什么,都無異于螳臂擋車。
他之所以敢這么做,那么便真的有可能設下了陷阱。
我們現在只需研究,他會設下什么陷阱,見招拆招便可!”
眾人對視一眼,紛紛拱手:“司徒師兄說的在理!”
姜如煙遲疑了一下,說道:“先從出身來看,他出身大周帝國的附屬國楚國東嵐城,一個小家族。
這個家族有近千年歷史,不過最強之人也不過元丹境,不可能有什么秘寶、機緣和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