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是寶珠的臉，本就小麥色的皮膚，在月光下有些黑漆漆，只能看見輪廓。
“你妻子的嗎？”寶珠好奇問。
恒賢收了玉佩，說道:“這難道不能是我自己的？”
寶珠說道:“蝴蝶形的玉佩，顯然不可能是男人喜歡的類型，多半是女人的配飾。”
恒賢翹起二郎腿:“不絕對，我就比較喜歡蝴蝶形的，美觀。”
寶珠怔了一下，轉移話題:“你雖然是第一次見我，但我卻對你非常熟悉了！”
恒賢道:“哦？”
寶珠說道:“我在三玄宗時，負責打聽外界的消息，這幾個月，你把整個東域修真界攪的天翻地覆！
我師傅和掌門他們私下議論過你，說你這人絕對是個狡猾無比、詭計多端之輩，讓我們時時注意，遇到了一定要小心！”
恒賢看著天上的月亮:“那你要小心了！”
寶珠說道:“我從未想過你會這么年輕，而且長的像個女孩子！”
恒賢遲疑了一下:“你是說我……很娘？”
寶珠想了想:“雖然你現在模樣有些狼狽，但難掩你的好皮膚和俊俏的五官！”
恒賢摸摸臉蛋:“天生英俊難自棄，明天留胡子吧，增加一點男人氣概！”
寶珠“呵”了一聲笑了出來。
恒賢說道:“你能不能換個角度和我說話？你這樣讓我很有壓迫感！”
寶珠站著，恒賢躺著，本就很宅的木屋頂上，兩人姿勢很怪。
“好！”寶珠應了一聲，躺在了恒賢對面，兩人腳對著腳。
月光明亮，照的四周一片斑駁，遠處風沙、山丘連綿、蒼茫，忽然間隱隱傳來一陣嗚嗚的笛聲。
恒賢問道:“這是什么聲音？”
寶珠說道:“這是不知哪個混蛋在吹云笛呼喚隔壁清水寨姑娘的，天天晚上吹響，煩死了！”
恒賢晃著腳腕:“美好的愛情嘛，值得稱贊，怎么會煩呢？”
寶珠冷冷道:“天底下會有愛情嘛？呵！”
口氣一聽，就像被男人傷過的。
恒賢詫異:“怎么？被男人欺負了？”
寶珠沉默了一下，說道:“我和哥哥本是一個大族嫡系，我五歲那年家族敗落，哥哥把我送到三玄宗修行，我有個青梅竹馬的師兄，他待我很好，我以為他就是我今生唯一的依戀。
可是，宗門解散后，他卻和梅之山的一位一百七十歲元丹女長老結為了道侶！
我找他要說法，他說，和我在一起沒有未來，我們辛辛苦苦這么多年，也才氣海境兩三重，沒有山頭、沒有好的法寶，將來再難突破！”
恒賢笑道:“也許他做的是正確的！”
寶珠疑惑道:“他那種始亂終棄，為了修行和比他大很多歲的老太婆做夫妻，做的是正確的？”
恒賢打了個響指:“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他為了前程，找個富婆包養自己，和你和平分手，沒有痛苦和爭執。
你看清了他的渣男本質，他找到了他想要的，你也重新去找自己的幸福，沒毛病吧？”
寶珠吁了口氣:“那你呢？”
恒賢看著月亮，腦海里閃過幾道身影，說道:“我啊？一般妹子自己送上門，我隨便挑，沒有這方面的煩惱！”
寶珠輕輕“呸”了一下:“那如果是元丹女修，哦，富婆包養你，你會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