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姬邀月拿著瓶藥膏,臉紅到了脖子,手微微發顫。
“怎么了?”恒賢問。
“哦?哦!”姬邀月才反應過來,把藥膏倒在修長的手指上,然后點在恒賢的左肩傷口,輕柔的涂抹。
即便是隔著傷口,也可以明顯感覺的出,她的手顫抖的厲害。
恒賢輕笑:“你第一次看見男人的后背?”
姬邀月道:“小時候看見過母妃給父皇擦拭傷口,其他男人沒看見過。
在我十六歲之前,任何男子敢靠近我半丈,母妃都會令人殺了,直到我十六歲可以自己選駙馬!”
“這么嚴格?”恒賢詫異。
姬邀月“嗯”了一聲:“大周皇室規矩多!”
恒賢點點頭。
姬邀月說道:“我們已經四年沒見了,桑國都城那件事,我愧疚了四年,我其實派出了大周皇族最精銳的黑騎去找你,只是東域太大了!”
恒賢笑道:“我自然有我的去處,如果你們輕易找到了,十四宗自然也能找到,那豈不是已經完了!”
姬邀月點頭道:“是的,只是,這四年苦了你了。”
“其實也還好。”恒賢笑了笑。
這時已經擦好了藥膏,恒賢換了身新衣服,長發散扎,看向外面的月光:“守得云開見月明,待我行為有成,自然可以逍遙自在,我現在越來越覺得天元宗開山鼻祖那句話的深意了!”
“守得云開見月明?”姬邀月坐在旁邊,笑道:“到是好詩詞!”
恒賢說道:“那是當然,兩輩子也就記得這么點東西了。”
姬邀月輕笑,也沒深究他話中方意思。
兩人都不再說話,看著外面的月光。
靜悄悄的,時光如水。
好一會,姬邀月問道:“上面那么多各宗長老,到時怎么離開?”
恒賢想了想:“我應該有辦法的!”
姬邀月說道:“去大周國吧,去的我的公主府,我給父皇修書,提前給你駙馬都尉和侯爵,即便是十四宗也不敢在皇城太造次!”
“十四宗也不敢?”恒賢詫異。
姬邀月說道:“十四宗只是深山修士宗門,山下帝國才是人間主流,即便是各宗宗主也多少要給帝國面子,何況帝國中也是高手如云!”
恒賢心中有種被包養的感覺,點頭道:“這種說法倒是新鮮,我會考慮的!”
姬邀月點頭。
兩人都不再說話。
有風吹過,席卷苦城,有些涼嗖嗖的。
恒賢看了下姬邀月,下意識抓起她的右手,放在自己的懷里。
姬邀月顫抖了一下,下意識要掙扎,隨即放棄了,任由他抓著,臉色通紅,姿勢太尷尬,干脆靠在恒賢的肩頭。
月光慢慢的傾斜。
恒賢嗅著肩頭長發的清香,笑道:“上次你幫我人工呼吸,我至今時常想起!”
姬邀月抬頭瞪大眼睛:“我事后越想越覺得你是在撩林殊妤,你分明就是想親她!”
恒賢一下子被戳破了目的,瞬間有些尷尬,但立即一本正經道:“你想多了,你認為我是那樣的人嗎?當時那種情況,何必呢?”
姬邀月眼睛的憤怒消失了:“諒你也不敢!”
恒賢看了眼四周,咳嗽一聲:“再試一下怎么樣?”
“試什么?”姬邀月詫異,隨即反應過來,臉色通紅,反對也不是,答應也不是。
恒賢只好伸手摸著她光滑的臉蛋。
姬邀月呼吸粗重,微微閉上眼睛。
恒賢一愣,本來就想試探一下,這下子弄得心猿意馬,慢慢靠近,已經可以嗅到姬邀月呼出的鼻息。
便在這時,下面傳來一聲怒吼:“是誰偷襲我?上面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