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自己是奴才?”恒賢重重一腳踢在他屁股上,“他娘的,把城里各家的嫡系公子都壓住了,比老子還威風,說,這幾年娶了幾房媳婦,攢了多少錢了?”
“啊?”阿狗先是一愣,隨即滿臉奉承,“公子連這個都知道,奴才對公子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一發不可收拾!
老奴……攢了三十八萬下品靈晶,娶了一個媳婦、三房小妾,媳婦是恒家的一個庶房老姑娘,比奴才大十一歲,小妾,一個是南門榨油老張的女兒,一個是云貴祥裁縫鋪張老板的妹妹,最后一個是喜香樓的小紅。”
恒賢有些感慨,當初自己有三個貼身丫鬟小廝,蘇宛兒、蘭香和阿狗,蘭香戰死,蘇宛兒跟著自己去修行,唯獨阿狗留下來,結果混成了這樣,簡直比一般普通人里的小老板還舒坦。
也難怪恒家和外人會器重和尊敬他,他娶的雖然是恒家老庶女,但也算恒家的女婿了。
雖然,這小子娶妻娶妾玩的有點大,但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矩,做主人的,也不能如何。
阿狗看了看他的臉色,小心翼翼道:“奴才平時最喜歡裁縫鋪張老板的女兒,水蛇腰,柔若無骨,公子要是喜歡,奴才讓她來伺候公……”
話沒說完,被恒賢又踢飛出去。
“老子吃你的剩菜?”恒賢背著雙手繼續往前走。
阿狗嚇了一跳,連忙弓著腰跑上來:“奴才想多了,公子當然是絕世無雙,必須那天上的仙女才能配得上,奴才以后不敢不說八道了!”
恒賢道:“你若還想繼續做老子的奴才,以后做人一定要低調,不準仗著我的名聲到處招搖過市,另外好好對你媳婦,小妾三個已經夠了,別再找了,好好對她們,不要亂送人,這是規矩!”
阿狗一躬到底:“奴才知道了,奴才一定寫進祖訓,永世不忘!”
主仆倆說著話,前面已經到了東苑,幾個丫鬟已經在門前屋內掌了燈,恭敬侯著。
恒賢在門前停了下,看著眼前記憶中的東苑,一點都沒變過。
剛穿越回來的一幕,隨后囤積七崖草的點點滴滴不由涌入腦海。
阿狗小聲道:“二爺說,公子念舊,其他院子都翻新了,唯獨咱們院子還是老樣子!”
恒賢點點頭,走進大門,看了眼自己練身法和練劍的池子,果然,那兩棵布滿劍痕的老樹和摩擦的滑溜溜的荷花池還在。
又去看了眼老爹的房間,孤燈、灰色被褥、幾個老家具,除此之外,別無他物,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檀香味。
老爹的房間他不是第一次看,但這次卻有種說不出的不一樣的感受。
不由回頭看向阿狗:“二爺的房間一直都是這樣?”
阿狗點頭:“一直沒變過。”
恒賢壓低聲音:“二爺有沒有玩妞,就是招妓,或者拉著丫鬟進房?”
阿狗愣了一下:“在東嵐城從未有過,有些頗有姿色的丫鬟主動靠近,都被二爺呵斥出來,第二天就送給去別院了。”
恒賢撓撓頭,這個老爹是不好女色,還是對老娘用情至深,夠清貧啊!
帶著阿狗回到客廳中,恒賢整個人窩在自己那張大雕皮毛椅子上:“江心城老漢睡女計,淮水城強登床榻計,是誰去做的?”
大伯剛剛晚宴和自己說了。
“老漢睡女計”,是恒家利用了一些手段,令江心城城主機緣巧合睡了自己未過門的兒媳婦,隨后父子倆反目成仇,江心城對東嵐城的危機接觸。
“強登床榻計”是淮水城少城主逛青樓,莫名的睡了自己的弟媳,兄弟倆大打出手。
不是什么好點子,但挺邪惡,即便當事人知道被人陷害了,還是無法釋懷。
阿狗嘿嘿一笑,說道:“都是大公子恒如則帶著公子屬下八個大馬妞去做的,大公子這人雖然怕老婆,但陰謀手段還是有的!”
恒賢點點頭,這個恒如則還不算太蠢,關鍵姑姑恒若月送自己的大馬妞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