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公公回道:“表面上看著,不比他們差!”
簾子后的聲音多出了一絲笑意:“小五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賈公公笑道:“太平公主自己選的人,自然不會差!”
“嗯,還有嗎?”簾子后的聲音問道。
賈公公琢磨了一下,說道:“我以望氣辨脈之術,站在此子門外觀察,發現此子道行在元丹初境的樣子,只是……”
“只是什么?”簾子后的聲音威嚴起來。
賈公公連忙以頭觸地,語氣中帶著一絲荒唐:“只是氣息之綿長,氣息之醇厚,遠超元丹初境,即便和老奴比起來,也不遑多讓!”
“他修的功法應當不錯,天元宗中高手不少!”簾子后的聲音淡然道。
賈公公哭笑道:“關鍵……他一眼看出了老奴的傷,說的一點不差!”
簾子后沉默了。
……
賢慶宮。
樓閣、宮殿無不珠光寶氣、極盡奢華,就是一個角落、一個矮榻也倒不出富貴與貴氣。
此時,一群衣著鮮艷的宮女、女官簇擁著一位身材纖細、貴妃霞冠、妃子袍的女子,背坐在一方巨大的銅鏡旁。
蘇嬤嬤也跪在不遠處:“奴婢前來向娘娘復命!”
那妃子聲音柔和婉轉,十分悅耳:“如何?”
蘇嬤嬤遲疑了一下:“相貌是極好的,無論體格、氣質都屬上等,言行舉止也并無小地方人的粗鄙。
修為,似乎是因為修了某種功法,外人很難查看,不過應當是元丹境了!”
“和太子比如何?”妃子忽然道。
蘇嬤嬤遲遲疑疑:“自然是比不得太子殿下、大周儲君的威嚴氣度!”
妃子沉默了一下:“邀月對他如何?”
蘇嬤嬤苦笑道:“公主完全傾心與他,連一點戒心與防備都沒有,昨夜甚至偷偷溜了過去!
這和奴婢印象中機敏聰慧的公主,不太一樣!”
妃子似乎嘆了口氣:“邀月是極聰明的孩子,手腕、智謀、天賦一樣不差,若是男子,也當冠絕岐京,本宮一直擔心,當今之世,很難有男子可入她的眼睛!
實在沒想到,她會委身與這么一個莫名其妙的小子,想必……此子,定有些過人之處!”
蘇嬤嬤想了想,咬牙說道:“是!此子非常特殊,他甚至知道一些極為隱秘之事!”
“比如?”妃子淡淡道。
蘇嬤嬤深深看了眼妃子的背影,回道:“比如他知道淑妃娘娘當年的那味藥……”
妃子一點都不覺得意外,甚至說道:“再比如,他還知道,你心中深念陛下?”
“奴婢不敢!”蘇嬤嬤嘶聲拜伏。
妃子整理著頭發:“邀月這次做的不對,參她的折子怕是要到了,想必會不少,接她到這來!”
“是!”蘇嬤嬤立即領命退下。
……
太平公主府。
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
恒賢洗漱完畢,換上了丫鬟們準備的月白色士大夫服侍,瞬間從一個看似普通的鄉下公子哥,變成了儒雅俊俏的士大夫。
一群宮女眼睛都亮了。
女官甚至大著膽子拍了一記馬屁:“公子容姿出眾,俊朗不凡!”
恒賢搖頭:“見笑了,去見公主!”
女官立即前面領路。
兩人一前一后,輾轉了幾條庭道、四五處宮殿,最終在一處雅致的偏殿前停下。
里面一群宮女簇擁著白衣似雪的姬邀月,姬邀月則雙手捧著下巴,看著一桌子早飯發呆,見恒賢來了,才跳了起來,笑呵呵道:“快來快來,嘗嘗我親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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