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雙眼睛看了過去,當再次看見那艘花船時,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又是她?”
“不是吧?”
“這兩首神詩,都是她一個青樓女子所做?”
“這不可能……”
“瘋了吧?”
“絕不是她!”有曾經醉心閣的客人,神色嚴肅道:“在下曾做過莫香蓮的恩客,她只會做些平白如水的閨怨詩,工整都算不上,哪里有這種氣概,打死我也不信!”
就在這漫天的質疑中,莫香蓮再次顫顫巍巍的走出來,迎著數不清的目光,腦袋犯暈,渾身發軟,又想鉆回花船。
全場之人一見,大感失望!
就這樣的下賤之人,能做出這兩首詩來?
“慢著!”
就在這時,長公主房間內,一群人簇擁著一位雍容華貴的美人走了出來,正是長公主殿下。
不等眾人行禮,目視神色慌張的莫香蓮,冷冷質問:“將進酒和這首望岳,你從哪里得來的?”
莫香蓮幾乎嚇的昏厥,連忙跪地道:“這兩首詩,都不是小女子所做,只是小女子心中畏懼這種場面,沒來得及說出詩人姓名!”
“就說嘛!”
“這才對!”
全場一片釋然。
長公主居高臨下,再次質問:“何人所做?如實說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就聽莫香蓮道:“我的一個恩客,陌生人,東嵐恒賢!”
“東嵐恒賢?”
全場的人立即對視一眼,很快一個人涌上心頭!
這不是……太平公主的那位沒過門的駙馬嗎?聽說此人來自楚國東嵐小城!
“恒賢?”長公主臉色一滯。
“恒賢?”
秦王殿下和太子殿下同時臉色嚴肅,眉心微蹙。
這個人最近出了點風頭,但也只是托了太平公主的福,現在居然……做的出這種詩詞??
此人的心境如此廣大?
“大哥,霸氣無邊,哈哈哈……”
單獨的雅間內,許佑之、曹衛一群人恍然跳起,與有榮焉!
“咚!”
太平公主房間內,木蘭手上的酒壇子一下子掉在地上,摔得稀碎。
姬邀凡“噌”的站起來,一臉活見鬼:“恒、恒賢?那個一無是處的家伙?”
姜小魚和孫芊芊同時看向姬邀月,一臉的吃驚。
姬邀月整個人都呆住了,她從未想過恒賢,居然可以做出如此美妙的詩詞!
“不、不會是同名吧?”姜小魚結結巴巴道。
孫芊芊吁了口氣:“東嵐恒賢!有幾個東嵐恒賢?”
“也是哦!”姜小魚問姬邀月:“這、這家伙居然這么有才,人不可貌相啊!”
誰知姬邀月根本沒心情理會她,而是咬牙切齒道:“他!居!然!去!青!樓!”
……
此時,長公主還在盯著湖面花船上的莫香蓮,神色如常道:“哦?他在哪里?”
莫香蓮磕頭道:“可能還在我的房間內!”
“這個混蛋!”
太平公主房內,姬邀月作勢起身。
“詩會結束再說!”姜小魚和孫芊芊連忙拉住她。
外面的長公主輕笑,問道:“哦?是他讓你轉交而來?”
全場大周帝國的王公貴族們,死死盯著莫香蓮,主動送上,人卻不來,雖然大才,但有點沽名釣譽了!
誰知莫香蓮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不不!他根本沒有參加詩會的心思,甚至不太懂詩會,是奴家招他做入幕之賓,他卻沒有動奴家的意思,奴家便幫他洗腳,換來的這幾首詩!”
“洗腳換來的?”長公主詫異。
“是!”莫香蓮嚇得淚眼朦朧,“小女子胸無點墨,受邀前來,卻根本沒有完成詩詞,恰好遇到恒公子,便向他討教,他很無所謂,說我幫他洗腳,他便賞我幾首!小女子一聽,便欣然應允!”
“我去!”
“無敵了!”
滿場王公、達官貴人們,一片喧嘩加懵逼,有花魁不睡,洗腳換兩首千古絕詩,這是什么見鬼的操作?
這位恒賢是什么見鬼的牛人???
不!這才對得起詩中的狂妄與大氣!
太平公主房間內,姬邀月稍微冷靜了下來。
長公主此時卻抓住了重點:“哦?幾首詩?莫非他還有其他詩詞?”
全場貴人們立即屏住呼吸。
就聽莫香蓮道:“還有兩首!后面一首是這次的主題之一,描述沙場戰陣的,最后一首,是他送小女子的!”
還可以送一首……
黑壓壓的人面面相覷。
長公主眼睛一亮:“呈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