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山再次拍了蘇羨一下,道:“兔崽子還會教育你楊叔了,趕緊滾吧!”
一大早上讓兩個人說了滾,但是蘇羨卻一點都不生氣,笑呵呵的拽著楊磊去照相館了!
1988年的帝都,還沒有那么的擁堵,馬路上行駛更多的是自行車和摩托車,至于小轎車還是稀罕物,更多的是外企與公家車。
黑白相間,紅白相間的公共汽車才是主力。
蘇羨與楊磊兩人騎著自行車來到照相館,這里也不是后世的影樓那么的氣派,更多的就是一個普通的門臉,在窗戶里放著一些照片。
蘇羨推開了照相館的木門,里面也沒有穿著OL裝的麗人,而是一個圍著白色圍裙的中年師傅。
“拍照片?”老板問道。
“洗照片!”蘇羨回答道。
這個時候洗照片也不想后世那么簡單,多拿點錢,出個加急,馬上就給你打出來了,所以蘇羨將膠卷交給老板后,雙方約定了取照片的時間,蘇羨就拿著收據出來了。
正事辦完了,現在也就只剩下等待的時間了。
這反而讓這兩天有些忙忙叨叨的蘇羨有些不太適應。
“咱們現在去做什么啊?”楊磊問道。
對于楊磊來講,對于蘇羨說要在兩個月的時間內掙到兩萬塊錢這件事情,并不存在相信不相信的問題,他自己也不知道蘇羨已經計劃好了在兩個月后要去盛海的事情。
在他看來,他還有幾個月就要去當兵了,所以想趁著這段時間跟蘇羨這個自己唯一的好哥們多待一段時間。
單身狗的心理世界,讓人無法理解。
要是把蘇羨換成楊磊的話,他一定會趁著這幾個月的時間,去好好的找個姑娘談一場戀愛,不為別的,就為了自己當兵走的時候,能有一個姑娘在火車站為自己哭的死去活來的就可以了。
想想那畫面就帶感。
“咱們去月壇郵市去看看!”蘇羨想了一下說道。
這兩國國內收藏郵票的市場正在慢慢的復蘇,最早的時候是在盛海,有幾個非法郵市,雖經歷幾次取締,但是卻始終封而不死,打而不垮,隨著改革春風的口號喊得越來越響亮。
郵市也成為了合法存在,在今年帝都成立了月壇郵市,人滿為患。
等到了九十年代后期的時候,會遷到黃寺大街,不過那個時候的人并不知道距離郵市的崩盤已經近在眼前了......
兩人騎著自行車一路飛奔,來到了月壇郵市,還沒靠近就看見黑壓壓的一群人了。
兩人找到停放自行車的地方,放好自行車順著人流走了過去,就如同潘家園那邊的古董市場一樣,基本上都是練攤的。
不過千萬不要小看這群人,因為如果這幫人能夠在九十年代郵市進入低谷之前提前退場的話,大幾百萬甚至過千萬的身家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蘇羨來到這里先是在人群中找到了一個穿著西裝帶著眼鏡的中年人,也不跟對方說話,就跟在你他的身后,看他在那個攤子前停下,他也停下,然后就看著對方跟老板在哪里討價還價的購買郵票。
這一類人很少是來出售郵票的,看裝扮就知道肯定是來購買郵票的,跟著他們能夠知道現在市場上各種郵票的售價。
等這個人轉了一圈,花了幾百塊錢買走了幾張郵票后,蘇羨再次更換了目標,這次是那些穿著白色襯衫,深藍色褲子的中年人。
不過這次蘇羨并沒有跟著一個人一路走到底,而是在中間換了好幾茬這樣的人,才算是認準了他,一路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