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昭陵更是,每個皇帝在即位后都會開始給自己修建皇陵,昭陵就是李世民給自己選擇的墓地。
連昭陵都暫停了,足以表明一切。
元凌還不了解廟堂之事,只是對于翠微宮稍微上了心,想著自己能不能摻合一腳,對于建筑一學,他是發自內心的熱愛。
“你先去吧,抓緊時間,不可耽擱!”
李世民直接大手一揮,下達了逐客令。
李世民目送閻立德離去,似笑非笑的看著元凌道:“干得不錯,我本以為是閻尚書帶著你,現在從各方反應來看,整個工部是圍著你來運轉。閻尚書的能耐,我在清楚不過了,你能讓他心悅誠服,了不起,真的了不起。你說,要我這個做兄長的,怎么賞你才好?”
元凌聽出了弦外之音,“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何必見外?”
這也太摳門了吧?
元凌心底謾罵,但從之前的對話中也能看出,朝廷確實不富裕想要什么的實在的錢財怕是沒有,可總不能白干?
忽然想到了一事,嘴上道:“身為李家后人,自當為皇兄分憂。不過皇兄既然開了這個口,臣弟真要故作清高,那也太見外了。怎么說,都是一家人。”
李世民臉上的肌肉抽了抽,大有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有點擔心自己這個弟弟獅子大開口。
他為人處世向來賞罰分明,從不含糊。此次參與制作筒車的人都會受到相應封賞,唯獨對于元凌他很是糾結。
錢是不可能給的,朝廷的錢要用于備戰高句麗這刀刃上。
官,其他人可以賞,元凌卻是不敢。元凌獻筒車之功太大,他現在無法確定元凌到底改了多少,德不配位,必有災殃。
想了一想,元凌道:“皇兄,臣弟對建筑工藝興趣極大,自小就喜歡。只是父皇覺得奇淫巧技,不值一說,無視我的請求,只能偷偷的研讀書籍。直至得皇兄當頭棒喝,方才大徹大悟,痛改前非。現今得已故何少監書札,大受啟發,有些技癢難耐。不求別的,只求皇兄能在城外賞臣弟一方田地,愚弟自己設計,自己修整。”
朝廷窮的連昭陵都停了,想來也不會有什么工程讓自己摻和一腳,不如弄快土地,自己折騰。
李世民聽的極為舒服,也松了口氣,身為國君,他現在什么都缺,唯獨不缺土地,正琢磨應該賞賜多少。
李承乾在上首插話道:“何少監書札?十六叔說的可是何稠何少監?”
元凌頷首道:“正是他。”
李承乾一臉大悟,頷首道:“孤王聽說昔年他也提出過筒車的建議,只是不了了之了,十六叔而今獻筒車,當真青出于藍勝于藍。”
元凌聽出了話里有話,故作不知,坦然一笑道:“何少監博識、善思,用意精微,不敢相比。”
李世民表情微怒,說道:“太子在城郊有一處避暑的院子吧?這樣,你也不常去,朕就做主,以你太子之名,賜給你十六叔,以嘉獎其功。”
李承乾臉色瞬間大變,甚至有些失控驚呼:“父皇……”
李世民淡然的看著自己這個兒子。
李承乾一句話也不敢說,低頭道:“兒臣,領命。明日就讓人將房契送到大安宮。”
李世民點了點頭,隨即對元凌說道:“你自行去立政殿,小兕子早些年還說道你呢,說你為什么不見了。我等會過去,你我兄弟小酌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