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璦知道自己已經擊中李承乾的死穴了,說話也尤其硬氣。
“商王!”張思政給當面叫成了狗,臉上更是掛不住。
“出去!別讓任何人靠近這里!”
李承乾別無選擇,奏書的內容,即便是親信,他也不能讓他知道。
他干的這些事情,張思政就算沒有參與,也隱隱知道一二。可是他知道與他知道一個外人知道意義是不一樣的。
張思政跟狗一樣的討好自己,還不是因為前途似錦?一但知道太子隨時會被廢除,焉能這般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
張思政無可奈何的退了出去。
李承乾直愣愣的等著李元璦。
李元璦好整以暇的回望著。
兩人對望好一會兒。
李承乾終于忍不住了,問道:“你到底想怎么樣?”
李元璦冷笑著切齒道:“我本本分分的過日子,你把我關在這東宮整整一個下午,我不跟你計較。你三次兩次找我麻煩,我也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我想怎么樣?你他媽問我想怎么樣?差點死的人是我,不是你。給殺的是老子的護衛,也不是你的。真當老子是泥捏的,一點脾氣沒有。問你大爺怎么樣?現在告訴你,你大爺想錘你!”
這一串發泄,李元璦連變了三次自稱,從我到老子升華到你大爺。
這些天心底一直壓抑著怒火,瞬間爆發了。
他說著抬起腿,一腳踹了過去。
李承乾直接給踹的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李承乾坐在地上,呆了呆,眼淚都留了下來,他這輩子何曾挨過這樣的打?
掙扎著起身,張牙舞爪的向李元璦撲了過去。
李元璦也是一怔,這一腳真的不受理智控制,但見李承乾向自己沖來,也豁出去了,這踹一腳是打,打一頓還是打。
有什么區別?
李元璦挽起了袖子,揮起了拳頭,直向李承乾的胸口錘去。
李承乾嬌生慣養,李元璦也好不到哪去。
兩人扭打在一處,就跟流氓打架沒啥區別。
抱在一起摔跤,然后時不時的給兩計陰拳。
但因李承乾有足疾,近乎瘸的,并非李元璦對手,給壓在了地上,受了好幾計老拳。
李承乾精疲力竭的躺在地上,手給李元璦崴著,宣告了勝負的歸屬,戰斗的結束。
似乎挨了頓打,李承乾反而清醒了,趴在地上道:“你不敢將這奏書交給我父皇?不然你也不會來我東宮,拿它給我看。你知道,父皇好面子,你真將這奏書給他,他要收拾的人先是你,然后才輪到我。而且我父皇舍不得我死,你就不一樣了。”
李元璦當然知道這點,手上加了點力道:“你說的沒錯,我慫,有那么多證據,卻不敢公布。不過你說錯了一點,皇兄就算殺了我,你以為你活的了?是,皇兄是你父皇,可你別忘記了,他護不了你一輩子。你太子給罷黜了,誰來接替一目了然。你不會天真的認為魏王在皇兄百年后會大發慈悲的饒得你性命吧?我不過你比先走一步而已……”
“我賤命一條,能拖個廢太子下水,不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