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你也會內功嗎?”
沈秋一邊切菜,一邊頭也不回的問了一句。
一邊燒火,一邊玩錢幣的青青隨口回答說:
“當然會啊,師父教過的嘛。師兄怎么總是問這些怪問題?”
沈秋切菜的動作停了停,他說到:
“我摔下山崖時撞了腦袋嘛,一些事情記不住了,之前不是給你說了嘛。青青,你說,這江湖里的內功都是誰想出來的啊?”
“是仙人!”
青青仰起頭,興致勃勃的說:
“我聽師父說,千年來,自末法時代已降,修行日漸艱難,便有仙門人物改進仙家吐納之術,走武道以圖突破桎梏。”
“目前江湖所有流傳的心法秘籍,都脫胎于此呢。”
“啊?”
沈秋詫異的回頭,看著青青,他說:
“你們這,真有修真者啊?”
“人家不叫修真者,就是仙門中人。”
青青糾正了一下師兄的說法,然后眼巴巴的看著鍋子里正在煮的飯,沈秋也不和她辯論,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小師妹聊著天。
借著失憶的名義,總算是把自己該知道的信息,打聽到了一些。
一炷香后,飯做好了,青青端著一個粗瓷大碗,歡天喜地的吃著熱飯,沈秋卻不急。
他從廚房前的木墩子上拿起一把砍柴斧,在手里把玩了一下。
那個夢中查寶陰魂不散,自己得熟悉一下武藝,好在夢中教訓一下他,就算打不過,抵擋一二,少受點苦,那也行。
沈秋揮了揮手里的劈柴斧,他嘆了口氣,輕聲說:
“師父啊,用這奇門武器,就注定你成不了一代大俠,這時髦度太低了。就連查寶的指法,都比你酷炫多了。”
“而且你還很不會起名字。”
“黑風斧十八式...這神奇的名字,真虧你老想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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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之時,太行山麓。
索命山鬼自夜里浮現,悄無聲息的走入北朝游騎的小營地,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他又背著一個包袱走了出來。
手里提著的黑色鐵片劍上,還有新鮮的血滴滴落。
在他身后,那小營地里已經再無聲息。
山鬼帶著面具,但在面具之下的臉頰上,也有一抹不解之色。
以往時刻,這些北朝狗賊被他殺散一次,便會狼狽退出太行山,
但這一次卻非常古怪。
自昨夜起,死在他劍下的北朝狗賊已有十五六之數了。
但他們不但不退,反而有召集同伙的意思。
想到這里,山鬼不由的抬頭看向山中某處,在面具之下的雙眼里,有一抹疑惑與探求。
那兩個被他救回去的師兄妹手里,到底有什么東西,值得這些北朝狗賊們,如此大動干戈?
山鬼不是喜歡多事之人。
既然救人都已經救了,再思慮這些便沒有意義。
更何況,眼下的情況,對他而言也不算是壞事,以往追獵北朝狗賊,還需要翻山越嶺。
現在,他只需等在太行外圍,便可以守株待兔。
來得好啊!
面具之下,公孫愚露出一絲獰笑。
他雙腿用力,整個人便輕飄飄的跳上樹枝,如鬼魅一樣在林間穿行,那姿態,竟真如太行之鬼一般。
來得好!
來的越多越好!
月明星稀,夜梟飛騰。
今夜,正是開殺戒的好時候...
入睡之前,再去獵殺幾個狗賊吧。
看他們鮮血流淌,想必今晚也一定會睡得很香。
只是不知道,那對師兄妹現在如何了?
這救人之事,還真是麻煩。
隱入黑夜的山鬼在面具之下,皺起眉頭,他暗自想到,只是殺人多輕松?
下次再也不做這等麻煩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