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再長幾秒,他就有可能重傷,甚至干翻查寶。
“這種自殺式的攻擊,也就只能在這夢里用用。”
沈秋遺憾的撫摸著心臟,他說:
“青青反復說,這種真氣爆發,只有自知必死無疑時才能嘗試,會對身體經絡造成巨大壓迫,運氣不好甚至會直接變成廢人。”
“在現實里爆發所有真氣,干不翻對手,待時間一到,死的就是自己,完全就是以命搏命的招數。”
沈秋丟下斧頭,盤坐在地上,開始運行內功,積累真氣,真氣量越多,用來“自爆”時激發的力量就越多,時間也就越長。
他看了一眼黑大漢查寶,那家伙死死的盯著他,似乎還在獰笑。
“你就笑吧。”
沈秋對查寶比劃了一下中指,他說:
“等你沈秋爺爺內功大成,你可就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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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有鬼啊!”
嘈雜的尖叫聲在夜里突然響起,在太行山中回蕩,就像是夜梟長鳴,分外刺耳。
這里是太行山麓外圍,一隊北朝黑衣探子正在這里扎營,他們行軍法,扎營時自有探馬在營地外圍值守。
但這夜深人靜之時,那些哨兵居然都被悄無聲息的殺死。
等到帶著鬼面的山鬼,手提利劍,落入營地時,一眾北朝人物還身在夢中。
篝火在營地中央燃燒。
驚慌的人來不及拿武器,便在鬼魅飄然的黑劍穿刺中喪生,殷紅的血,如瓢潑的水,鋪灑在那白布帳篷上,在火光縈繞間,越發顯得驚悚凜然。
帶著鬼面的公孫愚平靜異常。
他提著劍,在混亂的營地里來回刺殺,時而跳入黑暗角落,隱藏身形,時而從那些驚慌之人不可見的方位沖出,長劍揮起,掠走人命。
北朝賊人只能聽到重物倒地,回頭再看,就只剩下一具滿臉驚恐的尸體。
公孫愚還點燃了營地邊緣,那些戰馬在受驚之下,便四處奔跑,讓本就混亂的營地變得更亂糟糟。
就如被攪渾的水,讓其中的魚也無處藏身。
“他只有一個人!穩住!”
一名穿著皮甲,帶著面具的黑衣人大喊一聲,抓起手中利斧,將一個四處亂跑,如無頭蒼蠅的下屬砍翻在地。
這一幕讓剩下的人驚若寒蟬,但也飛速冷靜下來。
“結陣!”
那高大漢子看著四周被火光照亮的營地,他對其他人說:
“諸人面向四周,一人看一方,帶起弓弩,有響動就給老子射!山鬼就算再厲害,也不至于能一次瞬殺我等!”
慌亂中出了個主心骨,這讓剩下的人紛紛按照持斧大漢的命令行動。
但還沒等他們擺成陣型,一支黑羽箭矢便從黑暗中激射而出,正中一個小個子的后心,那家伙哼都沒哼一聲,就仰面趴在了地上。
眾人大驚失色,而在一旁的黑暗里,公孫愚鬼面之下露出了一絲冷笑。
他擅長用劍,確實不錯。
但這不代表著,他只會用劍。
“嗖”
山鬼提縱身形,悄無聲息的躍上營地后方的樹枝,他張開手中的弓,拉鉉宛如皎月。
在手指放松時,一道黑羽箭又呼嘯著竄向那重新集結的5個北朝賊子。
“砰”
從上方射下的箭矢,被那持斧大漢用手中單斧擋住,他怒吼一聲,便有四五支箭射向山鬼藏身之地。
但以公孫愚那形似鬼魅的速度,怎么可能還待在那里任由他們射擊?
下一瞬,又一支黑羽箭激射而出,刺入持斧大漢身邊的護衛眼眶,算是爆頭一擊,讓那紅白之物散落在周身幾人身上。
這等獵殺,讓本就驚懼的人更顯畏懼,兩個人丟下弓弩,抓起戰刀就嚎叫著沖向箭矢射來的位置。
他們雙眼赤紅,大吼大叫,顯然已經是在極度恐懼下失了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