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蘭心蕙質的雷詩音大小姐,感覺眼前這范青青丫頭挺有意思,她會是爹爹說的那種人嗎?
她閉上眼睛,抱著青青的手臂,就那么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時,沈秋一行沒有立刻動身。
他說要教李義堅刀法,就要教的用心。
禿瓢少年一夜沒睡,外加一個早上,直到太陽高照,差不多午時的時候,他勉強將一套歸燕刀法記牢靠了。
“這套刀法,不重招式,重在意志,重在氣勢,一旦出刀,必飲血而回。”
沈秋收起帳篷,解開拴馬的繩子,對身邊打著哈欠,黑眼圈嚴重的禿瓢少年說:
“我自己也只是剛剛學會,教不了你太多,你以后每日練習,若得機遇,用來防身就綽綽有余。”
“知道了,師兄。”
李義堅回了一句。
沈秋則搖了搖頭,他說:
“別叫我師兄,就叫我沈秋,你我同齡,我也沒權力,更沒興趣代師收徒。”
“好吧。”
禿瓢少年也不在意沈秋的冷漠。
這幾天里,他已經熟了沈秋的脾氣,這人就是這樣的,外冷心熱,除了青青姑娘之外,他基本不怎么關心其他事情。
但沈秋對青青,倒是頗為慈愛,就像是親兄妹一樣。
“我和詩音乘一匹馬。”
青青丫頭元氣滿滿,她跳上馬鞍,又把穿著長裙,身形纖細的雷詩音拉上馬,讓她側坐在自己身后,雙手環著她的腰。
她對師兄說:
“你和李家哥哥騎馬吧。”
沈秋被這有了“新歡”,忘了舊人的笨丫頭氣的不輕,他回頭看一眼李義堅,后者縮了縮脖子。
“算了,你騎馬吧。”
沈秋將馬韁丟給禿瓢少年,他抓起雁翎刀,活動了一下身體。
他說:
“我跑一跑,剛好練練身法腳程。”
另一邊,騎在馬上的雷詩音細聲細氣的對青青說:
“你就答應我嘛,好青青,來我家吧,以后陪著我。”
“我不是讓你做婢女,我去求爹爹,認你為義女,我兩相見如故,我又頗喜歡你的性格,以后在洛陽繁華地一起長大,豈不比你跟著你師兄風餐露宿好得多?”
“不去不去。”
青青丫頭使勁搖頭,不管雷詩音怎么勸,她都不答應。
最后青青煩了,她對雷詩音說:
“師父走后,師兄就是我唯一的親人了,當然現在還有...咳咳,總之,我不會離開師兄的,”
“當日最難時,他都沒丟下我,我自然也不會丟下他。”
“詩音,你我有緣遇到,以后做朋友就好,你又何苦求我去做不愿之事。師兄說,我等生而為人,是不可能把所有好東西都握緊在手里的。”
她對沉默的雷詩音笑了笑,她說:
“別哭喪著臉嘛,下午就能到洛陽了,你我就算分別,以后也有相見之日的。”
“你可以來蘇州看我啊,或者我和師兄走鏢的時候,再來洛陽看你。”
大小姐看著青青的笑容,她抿著嘴,再也說不出央求之語。
她說:
“我們是朋友了嗎?”
“當然啊。”
青青拉著馬韁,對雷詩音伸出小拇指,她笑的瞇起了眼睛,說:
“來,拉個勾。”
“師兄說,女生和女生之間要叫手帕交,那我們以后就是手帕交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