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快2個月了,也不知青青在蘇州可還好?
小半個時辰后,沈秋回到了山下貨棧里,這貨棧距離南通城還有段距離,當日被搶劫時還被放了把火,如今正在重建。
“我把那山寨燒了,十六匪徒也已經除去,給死難的伙計報了仇,你們可以放心了。”
沈秋跳下馬,對等待他的管事說了一句。
那管事抹了抹眼淚,當即就向沈秋鞠了一躬,沈秋坦然受之。
他對管事說:
“這事你也不用擔心,瑤琴小姐不是不明事理之人,這件事怪不到你頭上,今后好生做事便是。
還有,不是我說你們。”
沈秋本不打算多說,但最終還是沒忍住,他皺著眉頭,對那唯唯諾諾的管事說:
“這貨棧里,算上采買,也有二十多人,那山匪只有十六人,又沒有弓箭使用,就算你們手持棍棒,借著貨棧防御,也能把他們趕出去。
最不濟,拖到城里兵丁來援,那南通府令總不至于見死不救,做生意是要務,我能理解,但以后你們也要為自己小命想想。
實在不行,雇幾個護院武師總可以吧?那五個伙計死的實在冤屈。”
管事知道沈秋乃是瑤琴小姐信任之人,便也不敢和沈秋爭辯,在他說完后,那管事才低聲說:
“我已請了護院,少俠教訓的是。”
“我也不是教訓你,你不用往心里去。”
沈秋擺了擺手,只覺得內心一陣煩躁,這和他想象中的江湖路可截然不同。
他對那管事說:
“我休息一晚,明日便去常熟了,那邊最近可還安定?”
“大體還安定吧。”
管事和沈秋走入預備的客房,他對沈秋說:
“但常熟商號也有些麻煩,雖不如我這嚴重,但也還不太好處理。”
“怎么說?”
沈秋問到,那管事左右看了看,他低聲說:
“那邊正在鬧賊,還是采花賊。
我聽聞,常熟那邊有與我商坊熟絡的商人,家中女眷便遭了難,那商人請了鏢師去處理,但卻越鬧越大。
去追捕賊人的幾名鏢師去了便沒了聲信,怕是遇難了,過了幾日,那幾名鏢師家中也連連遭難。”
說打這里,掌柜也是唏噓一聲,說:
“那些女眷不堪受辱,有幾個性情剛烈的,便自行了斷了。
還有那請鏢師的商人家也是,采花賊二次前去,殺了護院,還擄走了他女兒,揚言要把那可憐的閨女買去別地的窯子里。”
“這般兇狠?”
沈秋瞇起眼睛,他問到:
“可知那賊人姓名?”
“這個倒是不知道。”
管事說:
“但有人傳說,那賊自稱‘厲鬼周七’,也不知道是江湖諢號,還是姓名。”
沈秋頓時冷笑一聲,想起了山鬼,便說:
“自稱厲鬼?他也配?遭難的即是與商坊有舊的商人,那便也是自己人,我便去常熟會一會這厲鬼周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