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他們說,那周晟手中只差數人,便可湊齊72名,都是頗有靈氣的女子,此等大禮,想必宗主定會滿意的。”
“滿意?”
沈大家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她說:
“要想讓我那恩師滿意,我怕是還得把自己也加進去,把自己剝光了,送入他床榻上才行,唉...
我這苦命人,為何生的女兒身?”
秀禾聽到了小姐的抱怨,但她不敢插話。
小姐乃是宗主親傳大弟子,她可以諷刺宗主,無人敢管。
但秀禾這樣的普通門人敢這么說,怕是當夜就要被割斷喉嚨,死于非命了。
“小姐,還有件事。”
秀禾等到沈大家吐槽完畢后,才輕聲匯報說:
“周七死了,昨日死的。他在常熟為師門準備的‘孝敬’,也都被落月商號收容,據說很快就會被遣散回家。”
“那是誰?”
沈大家一臉茫然的看著秀禾,那樣子,頗有些天然呆的感覺。
秀禾知道自家小姐向來不耐煩這些小事,便不得不解釋到:
“周七呀,那常熟一代的采花賊。
他宿來仰慕我等宗門,還有個哥哥,正是那個一向和你不對付的周晟。
三月前周晟來拜訪過你,說是想要引薦他弟弟加入宗門。你便打發那周七去籌備孝敬,若是做得好,便許他入門來著。”
“哼,一個采花賊,也妄想入我五行門?”
沈大家搖著手里的美人扇,她語氣不耐的說:
“死便死了,蚊蟲一般的人,何須向我稟報?你自去處理吧。”
“是,小姐。”
秀禾起身,她對沈大家耳語說:
“周七倒無所謂,他哥哥再怎么憤怒也不敢沖撞您,但那些被他收攏的女子?”
“這天殺的世道啊,還真是為難我等女子。”
這沈大家抬起手指,一邊賞玩,一邊輕聲說:
“都是可憐人,便由她們去吧。
說起來,那周七的武藝稀爛,但提縱輕功還勉強入的眼,尋常江湖客也殺不得他,是又有豪俠路過嗎?”
“并非。”
秀禾說:
“那采花賊,是被一位少俠擒住的。聽說,還和落月琴臺,以及那小姐念念不忘的瑤琴姑娘有幾分關系呢。”
“哦?”
沈大家頓時來了興趣。
她坐直身體,也沒有那股出塵之氣,很是八卦的問到:
“是瑤琴姑娘的入幕之賓?還是其他什么關系?那少俠叫什么名字?”
秀禾看到小姐一臉八卦,頓時掩嘴輕笑,她說:
“那少俠與小姐一個姓,叫沈秋呢。據說是和瑤琴姑娘的妹妹一起長大的,倒不是什么親近關系。”
“那就沒意思了。”
沈大家頓時失了興趣。
她搖著美人扇,像是百變妖女,又回到之前的出塵之氣,她看著窗外張燈結彩,想起了另一件事。
她慵懶的對秀禾說:
“過幾日就是游園會了,你且去準備幾套尋常人家的衣服。
我在這煙雨樓,整日和那些酸子土豪打交道,真是讓人生厭,幾欲按捺不住殺心。便趁著游園會,也去舒舒心,解解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