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助你!”
“沈秋師兄!”
正手持利刃,左揮右砍,戰的興起的禿瓢少年仰起頭,便看到沈秋縱馬沖入那伙山匪后方,手中長刀亂舞,刀影紛飛,殺得匪徒人仰馬翻。
他為故友得見而心中高興,又看到沈秋師兄身后,有個身材高大的漢子,揮著黑色鐵棍也殺入人群,一時間豪氣上涌。
他跳下馬,抹了抹臉上的血,對身后的揮拳猛打的伴當喊到:
“小虎!我們也上,沈秋師兄神兵天降,這伙無恥匪徒定然不是我等對手!”
“東家小心!”
李義堅背后伴當上前一步,一拳打在試圖偷襲的匪盜胸口,將那人打倒,禿瓢少年毫不在意,手握細長刀具,吐氣開聲,一招秋燕回風向前急砍。
血光四濺。
沈秋那邊也下了馬,手中鴻鳴刀隨意揮動,便有刀影忽閃,另一只手又在間隙之中使風雷指。
只要被點到便是一個血窟窿,這等手段,那些只靠心中惡意作亂的匪徒如何能擋?
而相比沈秋的干脆利落,折鐵少年就心善的多。
他雙手握住棍子,如使劍一樣,但并不用劈砍和戳刺這等殺人手段,只用棍子拍打,不傷人命。
只是折鐵少年天生神力,這棍子又頗為沉重,被他掃到,哪怕不是致命處,也會倒飛出去。
筋骨斷裂,難以再戰。
這伙山匪本就是臨時起意,來劫道的,完全稱不上意志堅定。
圍攻商隊被打退數次,便知道這是難啃的骨頭,已經有了退意,再加上沈秋和折鐵這兩人前來助戰,只是片刻之后,便留下一地尸體,一哄而散,四處奔逃。
青青丫頭看到機會來了,便也縱馬跑來,手中飛刀連連射出,也將幾個逃跑不及的倒霉蛋射翻在地。
算是過了一把行俠仗義的癮頭。
“沈秋師兄,這次真是多謝你了。”
李義堅見賊人潰散,便大步走到沈秋身邊,一臉喜色,正要抱拳行禮,卻感覺一陣虛弱,頭暈目眩,便要栽倒在地,又被折鐵少年一把扶住。
“無妨,無妨。”
禿瓢少年哈哈大笑,他揉著額頭,佯做豪氣的說:
“只是廝殺的急,有些脫力罷了。”
“嘿,夯貨。”
青青騎馬走來,她坐在馬上,笑嘻嘻的對強裝勇武的李義堅說:
“你流血了。”
“啊?”
李義堅低頭看了看。
果然,右臂的衣袖上已經沾滿了血,竟是廝殺時被刺中了。
眼看著少東家受傷,商隊里驚魂未定的管事立刻張羅著,給少爺治療,他家本就是藥販子出身,管事也懂醫理。
李義堅受了傷,需要治療,沈秋也不便就這么離開,于是兩個商隊便合在一起,尋了一處路邊高地,暫且休息。
而在不遠處的林子中,一個纖細的身影躲在樹上,眼看著這一幕。
她拖著左臂,面色慘白,身上長裙也沾滿血漬,身后背著一把帶鞘長劍,那劍柄頗為古樸大氣,不似凡物。
她本想就此離去。
但又看到了商隊管事從馬車中取出藥物,為李義堅療傷。
她抿了抿嘴,撫摸了一下身上傷口,那痛苦激的她呲了呲牙。
這姑娘回頭看了看。
片刻之后,這身影悄無聲息的落入地面,一瘸一拐,身形踉蹌的,朝著商隊那邊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