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這才了然,急忙合起扇子。
又揮動手指,使了巧力,將那玉石鎮紙丟回桌上,然后轉身就離開了。
在沈秋逃也似得離開后,瑤琴站起身,眺望湖面,讓自己心緒平靜下來。
青青在一邊乖巧的替師兄道歉,瑤琴笑了笑,她回頭看著桌子上被精準丟回原位的鎮紙,她說:
“我沒生氣,只是有些...算了,不說了。
青青,你師兄這一次出去,武藝似乎又有長進,他是得了什么奇遇嗎?給你瑤琴姐姐說說唄。”
另一邊,沈秋頗為狼狽。
他走在亭臺走廊中,低頭看著手中這副折扇,這是從那魔教公子手里搶來的,算是戰利品呢。
而且這扇子制作頗為精美,內部又藏有精巧機關,讓沈秋愛不釋手。
只是這幅圖,看樣子是這個時代的女性們接受不了的。
“反正只是貼了層宣紙。”
沈秋撫摸著真絲扇面,他說:
“回去便把這紙撕下來,請人重畫一幅,或者是寫幾個字在上面,也是一樣用的。聽青青說,瑤琴的丹青技藝頗為不俗,不如就請她畫一幅吧。
就當是賠禮道歉了。”
如此想著,沈秋步入后山。
他不是第一次來這里,在山下守衛的墨門弟子也不攔他,沈秋運起提縱,如靈猿攀登,一路之上,十幾息之間,便來到了那處半山腰的平臺。
墨黑還像是上次一樣,正盤坐在搖光刀的山洞之外,帶著面具,閉目調息。
在沈秋到來時,他便睜開了眼睛。
這等敏銳感官,讓沈秋贊嘆不已,這江湖果然不如表面那般簡單,像是墨黑這樣名聲不顯,但武藝高強的人,必然還有很多。
“你來取搖光?”
墨黑用那標志性的平靜語氣問到:
“又有事發生?”
“不,不是的。”
沈秋很有禮貌的伏了伏身,他對墨黑說:
“我自知駕馭不了那把兇兵,現在還不是時候。我此行是為另一件事來的,關于折鐵少年。”
沈秋走到墨黑身邊,也不顧地面塵土,就那么盤坐在地上。
他一邊把玩折扇,一邊將折鐵的事情告訴給了墨黑。
在聽到折鐵想要前往齊魯尋親時,這位墨家高徒在面具之下,便皺起眉頭。
他沉默了片刻,對沈秋說:
“我師尊已來蘇州,就在天機閣中休憩,按理說,這會不該讓折鐵少年離開此地,但...你說的也確實在理。
這習武之人,心中殘念若不祛除,長年累月,便成心障。
我觀那折鐵少年天生神力,又有奇遇傳承,將來成就不可限量,確實不該阻他武道。況且師尊已到,那少年在不在蘇州問題也都不大了。
便這樣吧。”
墨黑抬起兩根手指,對沈秋說:
“許他去齊魯可以,有瀟湘劍門高徒隨行,也不會有什么禍端,但唯有兩條,他必須遵守。”
“你說。”
沈秋點了點頭。
“其一,折鐵少年身上事關青陽魔門之事,行事之時,便要低調隱匿。”
墨黑加重語氣,對沈秋說:
“萬萬不可大張旗鼓,以免被青陽魔君知曉行蹤。
其二,必須速去速回,最多兩月之間,便要回到蘇州。”
沈秋皺起眉頭。
他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