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再次感謝。
墨黑擺了擺手,他說:
“你和青青是瑤琴姑娘的親近之人,便也是我墨門好友,這些小事,不用在意。”
沈秋又和墨黑客氣了一番,留下了一張五百兩的銀票。
雖說都是熟人之間,但總不能讓人家白干吧。
而且,就墨家機關術那精致的程度,這點銀子,估計也就剛夠個工本費。
這絕對是熟人價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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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一行都回了蘇州,那比他們更早離開的惜花公子,自然也早早的回了蘇州。
只是這張嵐現在的樣子頗為凄慘。
雖然還穿著那風流瀟灑的衣裝,但左腿上纏著繃帶,肩膀上糊著膏藥,手臂上的小傷口雖然愈合,但也還在結痂。
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一點瀟灑的樣子都沒有了。
他此時正在蘇州煙雨樓,就在沈大家閨房之中,正呲牙咧嘴的任由秀禾丫鬟給他換藥。
而風姿卓越,如妖女一般千變萬化的沈大家沈蘭,就斜躺在張嵐眼前的錦榻上。
她手里捏著美人扇,如風中扶柳般,一手搭在纖細健美的長腿裙外,一邊輕笑著譏諷自己這好友。
“張嵐啊,張嵐,你這信心滿滿的去了長沙,卻又如喪家之犬一樣跑回來。”
沈蘭說話毫不留情。
她擺著扇子,對一臉陰沉的張嵐說:
“若不是我使人去接應你,你怕是要一路要著飯回蘇州了,嘖嘖,自詡風流倜儻的惜花公子,也有如此狼狽的一天啊。”
“我只是不甚著了那沈秋的道。”
張嵐有些氣憤的說:
“誰承想,那塵土一樣卑賤的人,居然能搭上瀟湘劍門的路子,還和那林慧音眉來眼去,怕不是賣了身給那瀟湘女俠!
少爺見他們你儂我儂,必是有茍且之事。唉,我也是運氣差,竟然就那么一頭撞了刀刃。”
他舒了口氣,說:
“不過那林菀冬的弟子林慧音往日名聲不顯,卻著實是個狠角色,一手瀟湘絕劍已得其中三味。”
張嵐瞥了一眼慵懶如狐的沈大家,他說:
“哪怕是你,突然遇到,也怕是有番苦戰的。”
“哈?”
沈蘭用美人扇捂住嘴,輕笑了一聲,她說:
“你真的覺得,我這五行門殺手,會和那瀟湘女俠正面放對?我若要殺她,也不過是背刺一刀的工夫罷了。
張嵐,你自己本事差,就別怨旁人。”
沈大家直接了當的說:
“你身負七絕門鬼影魔功,又有摧魂鬼爪這等兇戾工夫,還學了你父親獨步天下的提縱逍遙游,卻連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都打不過。
真是給你七絕門,給那一代奇人丟人!”
張嵐被諷刺的臉頰泛紅,卻無話可說。
他往日里,確實是太過游戲花叢,對這練武之事,也有些太不上心。
遇到三流角色,靠著逍遙游的身法碾壓,便能輕松解決,但遇到林慧音這樣的狠茬子,他便抓了瞎。
不過沈蘭倒也不是專為諷刺張嵐的。
她只是性格如此,一張嘴不饒人罷了,她停了停,便又說道:
“你之前藏著掖著,不愿多說,現在你敗的這么慘,還要求我幫忙...那總該說說了吧。”
沈大家瞇起眼睛,對張嵐說:
“你與那沈秋,到底有什么恩怨?非要死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