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大人搖了搖頭。
他那會正在和故人游訪天下,自然是不知道這等事的。
沈秋也不拐外抹角,直接了當的對任豪說:
“青青便是大楚王室最后的血裔!”
“???”
任豪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這等事,確實是讓他感覺到驚訝了。
但仔細想想,以他記憶中,路都尉那忠于大楚的性格,能收養青青,隱居在蘇州這么多年,倒是并不奇怪。
任豪把玩著手中一塊玉佩,任由沈秋將青青身世對他說了一遍。
他聽完之后,長久不言。
他看著沈秋,他說:
“這等隱秘之事,你為何要告知于我,你就不擔心,我是南朝國主的鷹犬?抓你師妹前去求得封賞嗎?”
“任叔說笑了。”
沈秋面色平靜,他說:
“江湖上關于你的傳聞,我也是聽過的,而且你之前所說,與我所知師父的生平完全吻合。
我也聽人說,南朝國主屢次欲要封你為國師,但都被你婉拒了。
你這等英雄人物,又出身天策軍,怎甘心成為羸弱南朝的鷹犬呢?”
任豪笑了笑。
這等諂媚之言,他早就聽的耳根長繭子了,自然也并不在意。
他對沈秋說:
“你對我說這些,是想讓我護住你師妹?”
“是!”
沈秋不再隱瞞自己的來意,他說:
“我現在還能護住青青,但我擔心,一旦事情敗露,引來南朝追殺,我也無能為力,便想要為青青提前尋個去處。
任叔與我師父相交莫逆,又一起扛過槍,上過戰場,一起廝殺過,自是情分非常。
若有不忍之事,將青青托付于任叔,我是放心的。”
任豪連連點頭,他低聲說:
“這南朝國主,自趙虎以來便越發逆亂,他們得位不正,不得民心,便只能更是暴虐,偏偏對北朝又退避三舍,實在是讓人看不過眼。
我也曾聽朋友說,南朝密諜,確實是一直在民間尋訪,現在想來,他們應該就是在找范青青。
你能想到這一層,也算是不負你師父的期待。”
盟主大人伸出手,將那雕刻著五龍飛舞的玉佩遞給沈秋,他說:
“我應了你便是。”
“若真有不祥之事,便手持這玉佩去金陵城外五龍山莊,就算為了路都尉,我也定會護住你師妹!”
得了任豪的許諾,沈秋心中大定。
他手持扳指,對任豪鞠了一躬,后者坦然受之。
沈秋正要告辭,卻又聽到任豪輕聲問到:
“沈秋,我觀你和你師妹,與這落月琴臺頗為親昵,之前倒也罷了,但現在,我既已知范青青的身世,便要提醒你一二。”
“你可知,這落月琴臺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