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真好,想要俏,三分孝。
但曲邪卻面色陰沉。
他知道沈蘭為什么要穿孝服出場。
“徒兒這手五行真氣用的果然爐火純青,為師頗是欣慰呢。”
赤練魔君負著雙手,他說:
“你這身衣服倒也不錯,是給自己穿的嗎?”
“師父說笑了。”
沈蘭面無表情,她用輕靈的聲音輕笑了一聲,回答說:
“這孝服啊,即是為我穿的,也是為師父穿的。
師父既然來了,徒兒我也就不說什么假話了。今日你我師徒之間,必有一死!”
這后半句話,徒然變得森寒陰冷,左右五行門人如何能忍?
他們紛紛竄向沈蘭,手中短刀匕首舞出漫天寒芒,頃刻間就將沈蘭罩的嚴嚴實實。
但沈蘭并不后退。
她體內真氣流淌徒然一變,就似烈火熊熊,氣勁爆發之間,那些掠向她的利刃響起刺耳聲音,就如雨打芭蕉。
這沈大家的步法神異,身影在原地拉出數道殘影,就好像有六七個沈蘭在同時作戰。
魚腸刺飛舞,長袖飄飄。
只是眨眼之間,攻向沈蘭的十幾名殺手,都被擊退開,這讓曲邪心中大為火光,他清晰的聽到身后七絕門主張楚的輕笑聲。
似是嘲諷一般。
赤練魔君冷哼一聲,便如沒有重量一般,飛身而起,直掠過四丈高空,閃入沈蘭眼前。
他也不用武器,輕飄飄的一掌打出。
在漫天刀影中,精準的打在沈蘭揮起的魚腸刺上。
“啪”
那武器倒飛出去,正扎在琴臺后方的木柱上。
但沈蘭也不纏斗,她急速后退,曲邪身似鬼魅,提縱之間,竟有幾分幻影在周身搖晃。
眼看著那叛徒距自己只有一步之遙,曲邪眼中邪光大漲,伸出手就要扣住沈蘭纖細的脖頸。
而就在此時…
“妖人!給道爺死來!”
一聲暴吼,紫光滿溢。
威道殺劍出鞘,劍氣縱橫之間,整個煙雨樓的三層,被一劍劈開。
木屑橫飛,聲響震天,下方張楚面色微變,伸手便從苦陀手中拿過長刀。
然后,他便看到曲邪捂著胸口,踉蹌落下,指間已有鮮血滲出。
而在那被整個掀開的煙雨樓頂層。
月明星稀之下,正有泰山莽夫傲立當場,長發舞動,手中太阿劍映出紫光,與一輪剛出弦月交相輝映。
果然,是個埋伏…
張楚搖了搖頭,他微微后退了幾步,這就打算腳底抹油。
但身后街上也傳來一聲震地巨響,似有重物被猛砸在煙雨樓前。
張楚回頭看去,便看到一塊數百斤重的大石砸入長街,就如天外忽到飛來峰。
在磚石橫飛的巨響中,徹底堵死了魔教人撤離的路線。
而在那大石之上,正有個高大身影抱著雙臂,正冷冷的看著他們。
他腳下大石之外,魔教中人,已是死傷十數。
“任豪!”
那高大人影,張楚眼中閃過一絲愕然。
這武林盟主,何時來的蘇州!
不好!
他心思急轉,當即便懂了如今蘇州局勢。
這些正派人,胃口竟這般大,要一口吞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