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行一步,你們從另一側突圍出去。
兵貴神速,路上不要與人纏斗!
無命和天地玄黃四衛會隨你們去,保護好我二弟,還有那個沈秋。
我還有話要問他們。”
張楚拿起自己那把和卻邪有幾分相似的細長佩刀,他對苦陀說:
“若是遇到麻煩,無命自會解決。”
“恭送門主!”
苦陀和一眾七絕門精英俯身送張楚離開。
后者帶著幾人,從后門離開了別館,他是心思靈巧之人,自然不會把所有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里。
而就在張楚離開別館的同時,被關在別館中的沈秋,也緩緩轉醒。
劍玉在路上就被憂無命拿走了,因此沈秋沒有和以往一樣,在劍玉夢境中沉淪,而是罕見的好好睡了一覺,還做了好多夢。
前世,今世。
歡笑,苦楚。
兩種記憶混雜在一起,讓已經快一年沒有做過夢的沈秋飽嘗了夢的諸般滋味。
這一覺睡得并不香甜。
在睜開眼睛時,也是暈暈乎乎,滿身疲憊,并沒有以往從劍玉夢境蘇醒時的那種精神百倍。
而乍一睜開眼睛,沈秋就感覺到了不對。
他體內的真氣不流動了,就像是被鎖子扣死一樣。
真氣被強行停止,自然也無法愈傷,一股疼痛沖入心頭,讓沈秋忍不住呲了呲牙,發出了一聲呻吟。
“喂,你睡覺的時候樣子好古怪啊。”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沈秋耳邊響起。
他回過頭,便看到之前長沙暗算他的那個魔教公子,正以一種葛優躺的姿勢,躺在自己身邊的椅子上。
和自己一樣,身上都扎滿了針。
“你是不是夢到了古怪的東西?我看到你剛才笑的很猥瑣。”
心若死灰的張嵐本來已經絕望了。
但沈秋也被送了進來,他看到沈秋比自己還慘,全身是傷的樣子,絕望的心情居然還好了一些。
這人,果然自己的快樂,要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
沈秋不搭話。
他不知道這個魔教公子為什么也會被監禁起來,而且看他身上的血跡,好像還被嚴刑拷打過,但沈秋并不關心。
他閉上眼睛,開始嘗試調集體內真氣,沖開那些經絡束縛。
“別試了,沒用的。”
張嵐看著沈秋不理他,自己也感覺挺沒意思,又看到沈秋在嘗試沖穴,便開口說:
“那是苦陀用鬼影針封住了你全身十七處大穴,別說是你,就連地榜高手都別想運動真氣...
老老實實的等著吧,很快就要上路了。”
“上路?”
沈秋聽到這個意味深長的詞,頓時睜開眼睛。
他看著張嵐,他說:
“去哪?”
“好一點,會去西域,天山之外,大雪山之下,七絕門總壇。”
張嵐用一種哀莫大于心死的聲音說:
“壞一點嘛...
估計會去地府吧,飲上一碗孟婆湯,忘卻快樂與痛苦,痛痛快快的投胎,清清白白的重新做人。
本少爺只是沒想到,我這人生最后一途,居然會跟你一起走...”
身上染了血,凄慘至極的惜花公子苦笑了一聲,他歪著腦袋,看著沈秋,他說:
“沈秋啊沈秋,你說你要是個絕色佳人,該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