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讓沈秋感覺到詫異的是,在他往前走了幾步之后,他驟然發現,這具女尸,他認識!
“這不是...秀禾嗎?”
沈秋驚訝的說了一句。
之前在煙雨樓與沈秋對峙時,他可是扒光過這丫鬟的,怪不得剛才看身形這么熟悉。
“喲,你還認識她呀?”
艾大差還是穿著自己那身鸚鵡綠袍,打扮的和唱戲的一樣。
只是這一次雙手多了一雙黑色皮質手套,手里正握著鋒利的刀具,看樣子是要把秀禾開膛破肚。
這一幕莫名其妙的給沈秋帶來了強烈的既視感。
如果眼前艾大差換上一套白大褂,再帶個口罩的話,真的像極了當年學醫時的解刨課。
“不但認識,還有過交集呢。”
沈秋定了定心神,他看向棺木中的秀禾尸體,她要比活著時看著消瘦很多,而且有種恐怖的皮包骨頭的感覺。
沈秋看著那干癟的皮膚,他對艾大差說:
“你給她放了血?”
“廢話。”
艾大差語氣粗魯的說:
“都死了快半個月了,不放血早就臭了,臭了還怎么做機關人?
我讓你給的東西,給了沒?”
他說著話,便捏著一把細長匕首,在秀禾尸體上輕輕一劃,并沒有鮮血流出。
這魔君的手,很穩。
就像是沈秋見過的,最好的外科醫生一樣。
“給了。”
沈秋靠在一邊,抱著雙臂,饒有興趣的看著艾大差解剖尸體,他說:
“那手環里藏了什么?”
“沒什么,那可是好東西呢。”
艾大差一邊下刀,一邊語氣詭異的說:
“那是老子親手做的手環呢,下手狠點,陰死個把你這樣的江湖雛兒可是輕松的很。
不過如果你非要問的話,老子便告訴你。
那手環里藏了老子從萬毒老兒那里得來的毒藥,無色無味,不是致命的,但卻能一點點滲入體內。
若是一年之內沒有解藥的話,人就沒了。”
魔君冷笑了一聲,他說:
“這種好東西,一般都是用來暗算江湖高手的,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沈秋侄兒,老子怎么可能把它浪費在一對愚夫愚婦身上?”
“嘩啦”
一聲輕響,秀禾的腹部被整個刨開,有股異味傳來,但并不惡臭,這讓沈秋頗為驚訝。
以他的經驗來看,如果秀禾已經死了半個月。
解剖時的味道,應該很恐怖了才對。
“是那些草藥嗎?”
沈秋的目光落在秀禾尸體周圍,幾乎被墊滿的各種草藥上,他眼中有股狐疑,這個江湖的草藥這么厲害?
艾大差這邊抓起一把解骨刀,揮了揮,對沈秋說:
“張大哥與我說過,這人,只有在一無所有的時候,才無所畏懼。
你自持我尋不到你關心之人,便把生死置之度外,真是好膽色。但撲街仔,你給老子記清楚了!”
艾大差咧開半邊嘴,對沈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