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大差拍了拍雙手,他指了指自己的大小眼,對沈秋說:
“現在你也知道,為何老子不怕你溜走了。
這穿云獸,便是老子的雙眼,除非你能在一息之間穿行百里,否則便逃不出老子的五指山!”
他威嚇了一通,便轉身要走。
待他走到門口時,沈秋突然說:
“那只鳳頭鷹,是你兒時加入墨門,由五九鉅子交予你的吧?
魔君,你也不要欺我見識少,墨門精銳,人人都有一只鳳頭鷹的事,我還是知道的。
這普天之下,也只有墨門中人,才知曉馴養鳳頭鷹的方法。
這等靈獸,旁人就算得了,也根本養不活。
魔君,你口口聲聲說恨極了五九鉅子,恨不得親手殺了他,但卻又把他贈予之物,長留身側,如此親昵。
這穿云異獸,也是你心愛之物吧?莫非是,愛屋及烏不成?”
“你這黃口小兒懂個屁!”
艾大差回過頭,惡狠狠的罵了一句,他滿臉橫肉的臉上盡是一抹冷漠。
他對沈秋說:
“再敢窺探本魔君心事,便掏了你的心腸,讓你和這秀禾丫頭,做對‘恩愛’的機關夫妻!”
“砰”
房門關上。
沈秋聳了聳肩,剛才真是兇險,這艾大差雖然一臉平靜,但大小眼中的殺意卻是掩飾不住的。
但他也沒虧什么。
沈秋伸出手,在眼前秀禾那張缺乏表情的臉上抹了抹,他對機關人說:
“他們之間的師生關系還真是惡劣,不過這鳳頭鷹除了送信之外,居然還有這等偵查索敵的用處,我卻是沒想到。
幸虧之前沒偷跑,要不這會腿估計都被打斷了。”
秀禾只是用無神的雙眼,盯著沈秋,等待著下一個命令,就如真正的工具人一般。
那雙無神的眼睛看的久了,也確實有些滲人。
“去吧,停機休息。”
沈秋擺了擺手,秀禾僵硬著站起身,走到房屋一角,豎起雙手,閉上眼睛,腦髓中的篡命蠱也降低了活動頻率,進入了休眠狀態。
沈秋洗了外衣,又把衣服搭在窗戶邊,抱著刀匣和衣而眠。
第二天一早,他起身收衣服的時候,便發現外衣上多了些東西,他氣急敗壞的沖進艾大差的房間。
就看到那青陽魔君,正在用肉條喂手臂上的穿云鷂鷹。
像極了前世擼貓的死肥宅一樣。
“解釋一下!”
沈秋將外衣丟在桌子上,指著衣服上的幾團刺鼻的鳥糞,他對艾大差說:
“你那只遭瘟的鳥,肯定是故意的,對吧?”
“哦?”
魔君慢條斯理的轉頭,看了看那被糟蹋掉的衣服,他面無表情的說:
“你一個大活人,和一只畜生置什么氣?不過看到你這撲街如此倒霉,本魔君還真是欣慰的緊...”
這腦子有些神經的家伙繃不住了,便哈哈大笑。
他手臂上那只該死的鷹也像是譏諷一樣,歪著腦袋,看著沈秋,發出了幾聲怪叫,氣得沈秋握緊了拳頭。
“哈哈哈哈,不裝了,不裝了,就是老子讓穿云做的!
你又要如何?要揍老子嗎?
來啊!
老子讓你兩手兩腳,碰到老子就算你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