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對麾下四個校尉下達命令,也不浪費時間,后軍變前軍,以最快速度朝著大營回返。
五里之路,轉瞬便過。
在一里之外,騎在馬上的耶律宗便看到,整個大營已經有四分之一起了火,還都是存放糧草之地。
大營中一片混亂,有的士兵在救火,更多的士兵則如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
也不見有都尉校尉和副將約束他們。
這不正常!
很不正常!
耶律宗心中有不祥之感,卻又看到一支千余人的黑衣騎士在混亂的軍營中四處砍殺。
還手持火把,一路點燃更多營帳。
為首的,赫然是一個穿著僧衣,舞著佛棍,大砍大殺的和尚!
這萬余人亂起來,一時半會根本收攏不齊,耶律宗眼看大營混亂還在加劇,便命令麾下副將,帶著千余人進入營地收攏潰兵。
他身邊的護衛越來越少。
待耶律宗聽到近在咫尺的喊殺聲時,已經來不及了。
他回頭看去,一彪人馬已經殺入身后軍陣,為首的是一個手提重刀的年輕人。
他們人數很少,只有百余人,但卻在那年輕人大砍大殺的帶領下,如箭矢一樣,直朝著自己這方而來。
“他們是要軍中刺殺!仇不平,竟然以他自己做...誘餌!”
耶律宗腦海中泛起這個念頭,他抓起虎頭刀,指向身后,大喊到:
“眾將士!”
“截住匪人!”
這邊沈秋見自己一行搏命而來,距離耶律宗所在,只剩不到一里,便飛身而起,合身撞入眼前涌來的兵卒之中。
搖光揮舞,眼前刀槍被盡數斬斷,那些手持圓盾的步卒還要持盾防御,但什么樣的盾,能擋住十二器這等利刃?
“噗”
眼前三人尸首分離,如石頭一樣飛出去,打翻數人。
沈秋雙手握刀,在七星搖光的嘶鳴之中,朝著眼前橫斬一刀,真氣注入刀刃,五尺刀氣破刃而出。
殺得血光沖天,就如開閘猛虎,一步數人,竟無一合之地。
“殺!”
沈秋爆喝一聲,在他身后,小鐵也抓著門板重劍,鐵心決真氣暴動之間,合身撞向眼前步卒。
鑌鐵重劍大開大合,就如戰錘橫掃,天生蠻力之間,無人可擋。
山鬼和花青則一左一右,飛身而起,在那些步卒頭頂飛掠而過,如致命之刃,朝著在混亂中不斷后退的耶律宗襲殺而去。
“呵呵”
耶律宗騎在馬上,滿臉冷笑。
待那些刺殺者靠近之時,他大手一揮,便有數百箭矢射入空中,一波又一波,逼得山鬼和花青不得不落入地面,正被步卒們團團困住。
“南朝武林人士,倒是有股子熱血。”
北朝大將冷笑道:
“但年紀輕輕,也敢學人殺入軍陣?真當這戰陣之術,是小兒玩鬧嗎?”
“刀盾上前,鉤鐮居中,弓弩在后!”
耶律宗抬起左手,坐在神駿戰馬上,并指為劍,大喊到:
“圍殺此獠!”
護在大將身邊的,都是真正的精銳之師。
在大將命令之下,飛快變陣,四處都是明晃晃的刀,厚重的盾,就如四面高墻,越收越窄,將一行人困在軍中。
在刀盾兵身后,還有手持十尺鉤鐮槍的槍兵。
在刀盾的護衛下,每一次槍兵出手,必有是非寨高手被刺穿或者拉倒。
他們想要用提縱術躍起,便又有箭矢封鎖天際。
剛跳起來,便會被扎成刺猬。
護身真氣也許能擋住十幾只箭,又豈能擋住幾百只箭的攢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