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具無頭尸身上還有一層冰塊覆蓋,這本是通巫教護身絕學,可以抵擋刀劍劈砍。
但卻擋不住仇不平手中長槍。
寒霜四溢的戰場上,仇寨主持槍而立,眼中盡是睥睨。
“滾吧,你等習武不易,別枉送性命。”
他看了一眼身后三人,扔下一句話,便轉身掠向峽谷后方,那里的是非寨人快要撐不住了。
比起在此殺掉這三個,仇不平更憂心自己兄弟。
剩下三人眼中皆是驚懼。
只是一個破綻,便被仇不平瞬殺兩人!
輕松若殺雞一般。
但問題是,他們也不是雞啊!
若把他們拿到南朝這邊,他們的武藝也足以晉入地榜,卻被如此輕易殺死,剩下的三人中,有兩人已是心懷懼意。
但剩下一人卻不肯就這么退去,他從袖中取出耶律宗給他的小瓶,拔開塞子,便有肉眼可見的寒氣升騰。
那人頓時眼中一喜,進而散出一縷兇光。
“竟是這等奇物!”
他將手中小瓶扣緊,對身后兩人打了個眼色,他說:
“教主下了血本,那仇不平今日必死無疑!我等殺了他,便是大功一件!
快隨我來!”
三人飛身而起,但仇不平已經回到岌岌可危的陣線之中。
他一落入己方陣線之間,那股熟悉的,來自百鳥朝鳳槍的殺氣便再度逸散,各自為戰的兵卒又好似被重新聚在一起。
殺氣充盈,使他們心中絕望盡數褪去。
盡管只剩下數百殘兵,但一個個還是提起刀槍,自同伴尸體邊躍出血泊,跟在仇不平身后,就如近死尤斗的蠻牛。
“眾兄弟!隨我殺!”
仇不平倒提長槍,沖上前去,身后浴血死士嚎叫著追隨。
越是絕境,那亮銀槍爆發的血殺之氣便越是厚重。
將士相隨,讓仇不平身上氣勢越發霸烈,他上前疾沖,眼前本占盡上風的北朝軍士便倉皇后退。
冰冷殺氣撲面而來,沖撞心神,將那股悍勇打的粉碎。
仇不平帶著一群傷兵沖陣,給北朝軍士的感覺,卻像是一支不敗鐵軍在戰鼓滔滔中碾壓而來。
就好像有無數亡魂,也在隨著眼前這支哀兵一起沖陣。
那股絕殺之氣,哪里是普通兵卒可以抵擋?
就算有一兩個心思堅定的士兵勉強抵住,但身側同伴都在后退,他們想反擊都做不到。
只能由著同伴裹挾他們一起潰散開。
一時間,峽谷之內,幾千北朝軍士,卻被幾百殘兵打的節節后退。
他們越是退卻,百鳥朝鳳槍的嘶鳴便越是嘹亮。
更多的戰陣殺氣被加持在仇不平身后每一個殘兵身上,讓他們猶如天神附體,甚至不懼傷痛。
就在這是非寨眼看要轉敗為勝之時,那三個通巫教高手也掠入北朝陣中,手持小瓶的家伙對身后兩人喊到:
“真氣!給我!”
那兩人舉起手,一左一右貼在眼前人的肩膀上,三人寒冷真氣合三為一,都被盡數灌入那人手中的小瓶中。
剎那間,整個峽谷的溫度,就好像是瞬間下降了十幾度,寒風陣陣,讓仇不平猛然抬頭。
便看到一只寒氣包裹的黑玉小瓶,被拋向自己這邊。
在拋出那東西之后,三個人轉身飛掠而去,似乎是很恐懼那東西會帶來的效果。
“狗賊!”
仇不平怒吼一聲,手中亮銀槍向上舞起,百人殘兵加持的氣勢,再加上體內龍虎戰氣涌動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