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
“你去吧,一定要把本座的話帶到了。”
倭人使者寒氣透體,不敢再留,他朝著高興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然后咬著牙,忍受著體內嚴寒,退出屋子。
下一刻,便有兩個年輕的薩滿沖入房中,顫顫巍巍的跪在國師大人身前。
“說吧,出了什么事?”
高興大刀金馬的坐在火塘邊,隨口問了一句。
兩個年輕薩滿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由一個能說會道的,對教主大人,將天目山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嗯?”
高興詫異的眨了眨眼睛,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說:
“你說什么?秘境怎么了?
我剛才可能聽差了。
你再說一遍!我五仙秘境,到底怎么了?”
前半句話,還很平和。
后半句話,就已經寒氣森森。
伴隨著高興情緒變化,一股仿佛從幽冥地獄而來的陰寒之氣充盈房屋,火塘中燃燒的火焰頃刻間熄滅。
那兩個年輕薩滿,更是如在大雪中滾了一圈。
他們全身上下,都結滿了冰霜,眉毛頭發更是凝成一片,衣服上有了片片凝結的冰塊。
但他們不敢動。
只能再將事情重復了一遍。
“廢物!”
高興罵了一句,走出屋子,起身一個起落,消失在這雪地中。
他所到之處,皆有肉眼可見的雪花自天空飄落,仿佛駕馭著寒冬的風暴,在朝著天目山飛掠而去。
而在那人跡罕至的獵戶小屋里,則多了一尊栩栩如生的冰雕。
那兩個趕來報信的年輕薩滿。
一個活著。
一個死了。
活著的身中寒毒,寒氣充盈軀體,最少得痛苦幾個月才能復原。
死了的那個反到沒受什么折磨,他是瞬間被冰封的,那冰塊厚達數寸,晶瑩剔透,那死者臉上的愕然表情栩栩如生。
他死的毫無痛苦。
待高興回到天目山祭壇時,此處已經被從山下趕來的黑衣衛精銳和通巫教精銳封鎖了。
國師大人滿臉霜寒的看著眼前祭壇上,被殺死的十幾個薩滿,這些人也許能力不足,但都是對通巫教忠心耿耿的高層。
要殺死他們,也許不難。
但要短時間團滅他們,可不容易。
高興蹲下身,看著眼前那雙眼瞪圓,躺在地上的老薩滿的尸體,在他心口處,有一處微不可見的劍痕,其他薩滿身上,都有同樣的傷痕。
都是一劍斃命,傷口拿捏的恰到好處,沒有浪費一絲力氣。
來人是個使劍高手。
高興站起身,看著對面懸崖上的三十多個真假迷窟,他對身后顫顫巍巍的黑衣衛總指揮使說:
“去,調集你手頭的所有人,封鎖天目山周圍所有通道!一只鳥也不許放過去!”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