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寨主死在北朝人手中,按理說,你和北朝之間應該有深仇大恨。”
沈秋語氣變得玩味一絲,他問到:
“剛才只要你下了狠心,便就是刺王殺駕的南朝大英雄了,名揚天下也在頃刻之間。
只是,小鐵,你為何要手軟心軟?”
這個問題,讓小鐵沉默些許,他抿著嘴,對沈秋說:
“我等確實和北朝有深仇大恨,但這又與那對姐弟有何關系?
我父親死于戰陣之上,莫非是耶律潔男和耶律婉持刀殺了他?
那姐弟兩人,看似地位高貴,但政令不出燕京宮殿,怕是宮里的人都不怎么尊重他們,就如圈禁羔羊一樣。
也是可憐人,與我一樣失了父親,卻不如我一般得脫自由,這仇,怪不到他們頭上。
再說了,大哥也猜到了他們身份,不也沒動手嗎?”
聽到這話,沈秋點了點頭,語氣間頗為滿意。
他對小鐵說:
“小弟說得好,這仇,歸根結底,在那北朝國師身上,若我兩今日真的下手殺了那對姐弟,怕正如了高興的愿。
又豈能讓他如此得意?
我等要好生習武,來日,定要與那高興,好好算上一賬才是。”
兩人說話間,前方傳來馬匹嘶鳴。
沈秋向前看去,一隊北朝黑衣衛,正縱馬朝著這個方向而來,人數不多,有十幾人,應該是黑衣衛布設在周圍的巡邏小隊。
他回頭看了看小鐵,他說:
“上不上?”
小鐵握緊了手中巨闕,他說:
“大哥上,我就上!”
“滑頭。”
沈秋輕笑了一聲,也不抽刀,垂下雙手,對小鐵說:
“那便跟上就是。”
說完,沈秋腳下積雪爆開,雪花紛飛之間,被周身寒氣裹挾,繞著沈秋軀體旋轉不休。
就如漫天飛雪,在那雪影之間,他如幽影般掠向前方。
十幾丈的距離眨眼便過。
眼前黑衣衛見有人來襲,便抽刀握劍,也是朝著沈秋沖殺過來。
待兩方靠近六尺,沈秋雙手揮起,朔雪真氣噴發而出,攝人寒氣撲面而來,沖的最快的三人身上立刻就布滿了一層白色寒霜,他們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沈秋越過這三人,手指在空中輕彈,便有玄冰指氣自手中飛出,呼嘯之間,便有數人被擊倒在地。
這玄冰指,也是通巫教武藝,沈秋只是初學,談不上登堂入室。
但寒氣加身,使透體指力也帶寒冷氣勁,就如被刮骨罡風迎面打中。
指力所到之處,便有冰霜凝結。
他將朔雪寒氣外放而出,冷風蕭蕭,卷起地面積雪,一丈之內,眾人森寒透體,離得最近的幾人,就像是被凍僵一般。
動作都變得極其扭曲緩慢。
“嘩啦”
鬼哭狼嚎的聲音,伴隨著沈秋手掌拍出,在這寒冷夜色下,勾出一抹詭異邪氣。
他雙手覆蓋冰棱,就如帶著手甲,一瞬之間,打出六掌,鬼哭聲中被打中的數人,胸口心竅,脖頸要害便被冰棱刺穿。
傷口冰封,竟無一絲血跡溢出。
在沈秋身后,小鐵揮舞巨闕也沖入敵陣。
寒氣縈繞,使那些凍僵的黑衣衛根本無法反抗,只能被小鐵用巨闕收割,龍虎戰氣嘶吼之間,這些黑衣衛紛紛被砍倒在地。
騎在馬上的幾人見敵人如此兇狠,便要撤退出去,但沈秋又怎會讓他們如愿?
魅影步法提起,沈秋如鬼魅竄上戰馬,在這幾人身上連拍數次,寒氣加身中有骨頭斷裂的聲響,就連戰馬都被寒氣包裹,嘶鳴不休。
最機靈的黑衣衛抓出腰間煙火,想要傳信圍殺。
但煙火下方的拉繩被拉動,卻再無煙火竄升入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