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見沈秋不說話,便主動開口詢問。
沈秋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什么想問的了。
他其實有很多問題,但估計在隱樓也得不到答案。
隱樓這邊關于魔教的詳細機密,都是要去總號才能問到的,在這分號里能得到的消息有點少了。
他站起身,欲要離開,只是在轉身時,又想起一事,便問道:
“那劍君劉卓然,可參與了瀟湘戰事?”
“有的。”
老婦人說:
“劍君在此番大戰中大放異彩,以地榜第一,手持凌虛劍,正面對五行門長老赤云,勝了一次。
還與七絕門長老楊北寒惡戰一番,堪堪打平,最后在任豪大俠驅逐萬毒老人時,為他持劍護陣。
最近幾月,死在凌虛劍下的魔教惡人不計其數,當然,也有數名欺世盜名,做惡事的正派大俠被劍君殺死。
以我隱樓估計,再有五年,劍君便可直入天榜。”
“是嗎?”
沈秋一邊向外走,一邊在腦海中想到。
以妖女沈蘭的滔天恨意,再加上她的手段,這劍君劉卓然如果運氣不好,怕是再沒有下一個五年可以用了。
不過仔細想想,那劍君雖然行事方正,自有一套規則,但終究是蓬萊之人,還是那東靈君的弟子。
若是沈蘭這次能刺殺成功的話,對沈秋和小鐵來說,倒是沒有什么壞處。
再說起東靈君...
也不知道他是死了,還是回去蓬萊了。
帶著這種思考,沈秋走下樓梯,在離了那隔音極好的廂房之后,沈秋便聽到外界有兵刃碰撞聲,還有慘叫聲。
他加快腳步,下到一樓,向外看去。
隱樓之外的長街上,小鐵正手持巨闕,在和一個手持雙刀的男人艱難搏斗,而在小鐵身后,已經橫七豎八的倒了十幾個人。
小鐵按照沈秋的吩咐,沒取他們性命,只是打斷了手腳,廢去一身武藝。
而那長街之上,已經再無尋常百姓,只剩一些握著兵刃的齊魯江湖人士在聒噪不休。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恨極了小鐵下手無情。
而那個和小鐵對博的男人,是有真本事的。
他穿著藍色長衫,手中雙刀一長一短,步法精妙,就在方寸之間挪移迅捷,讓小鐵的巨闕重劍跟不上他移動的速度。
而每一次近身,那長短雙刀,都會在小鐵身上留下兩道深淺不一的傷口,逼得小鐵只能橫揮重劍,將那持刀人逼退開。
“你這后生,小小年紀,行事便如此酷烈!”
那人見巨闕來襲,便翻身在重劍上輕點一擊,如鷂子翻身,落在戰圈之外。
他氣息穩定,并不急促,一雙丹鳳眼盯著眼前拄著重劍,氣喘吁吁的小鐵。
他厲聲說:
“你知不知道,你這一劍斬下,斬破的,便是一個個武者的生平!這十幾人被你廢掉武藝,你讓他們以后該如何過活?
為何又要下此狠手?”
小鐵并不搭話,全身浴血的他知道眼前是強敵,便鼓起龍虎戰氣,欲要再次上前。
“噌”
一聲刀鳴,便見寒光亮起,貪狼刀自后方而來,插在小鐵腳下,入地一尺,刀刃之上寒氣森森,貪狼吞月刀鐔之上,懸掛著紅線鈴鐺。
小鐵見狀便后退一步。
在他身后,沈秋漫步走出隱樓,隨手一扣,公輸巧手牽引之下,躺在他腳邊哀嚎的江湖客,便被抓入手心。
“咔擦”
一聲輕響,脖頸斷裂,性命了斷。
長街之上,便如寒風吹拂,一時間,劍拔弩張。
“小鐵,退回來...
讓大哥來會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