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輸了。
不是自己家傳刀術輸了。
而是輸在自己故步自封,卻是小覷了這刀術之道,自己還是見得太少,這才落入了此等絕境。
“啪、啪”
楊復舉起的陰陽雙刀被秋風般的刀刃打入空中,在嘶鳴旋轉之間,插入楊復一左一右。
而貪狼的寒刃則在空中一個轉折,輕飄飄的抵在了楊復脖頸之上。
這一刀本能砍斷他脖子的。
沈秋卻停下了。
身纏寒氣的沈秋,見眼前楊復閉目等死,也不出手,而是回頭喊到:
“小鐵,名單有這楊復的名字嗎?”
“無有!”
小鐵抓著名冊,高聲回應道:
“他并非為我等寶刃而來。他楊家就住在附近街上,這廝確實是多管閑事,狗拿耗子,但卻無惡意。”
“噌”
貪狼刀歸入刀鞘。
沈秋甩手打出一掌,正拍在楊復胸口,打的這地榜二四后退數步,嘴角也有鮮血溢出。
他睜開眼睛,滿臉愕然。
體內真氣被打入的陰森氣針封鎖,不得動起絲毫真氣。
楊復的內功修為本就不如沈秋,自然是無法在短時間內,依靠真氣,沖開體內這摧魂鬼爪留下的氣針的。
“這是你多管閑事的下場。”
沈秋雙手歸于袖中,他說:
“觀刀如觀人,能將這陰陽雙刀用到這種爐火純青的地步,必然是心思單純之人,有那等鬼祟心思,也用不好這手繁雜刀術。
七日之內,禁錮自消,就回家去,反省一周吧。”
楊復面色復雜。
按照之前小鐵行事的手段,他以為自己今日必死。
但誰料沈秋卻放了他一馬,他擦了擦嘴角血漬,對沈秋抱了抱拳,他說:
“閣下還得回答我一個問題,閣下究竟是不是北朝狗賊?”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沈秋負手問道。
楊復眼中毫無懼色,他說:
“若閣下是北朝狗賊,專為欺壓我朝武者而來,在下就算拼死在這里,也不會讓閣下走出濟南。
但若閣下不是,在下便感謝閣下饒過一命。
此后若有閣下所在之地,在下必然退避三舍,不敢再冒犯。”
這話說得斬釘截鐵,讓沈秋頗是詫異。
他看了看楊復,他說:
“不是。
好了,你可以離開了。”
沈秋轉過身,走向小鐵。
周圍那些圍觀者,見楊復都輸了,便紛紛收起小心思,打了退堂鼓。
但在他們轉身打算悄悄離開時,便聽到一聲刀鳴,伴隨著索命寒風削掉一層磚石。
在碎屑橫飛之間,低沉的聲音也在長街回蕩開來:
“楊復可以走,他只是個頭大無腦的傻子。
但沈某何時說過,你們這等心思鬼蜮之人也能走?”
“小鐵,念名字...
一個一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