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關中丐幫那邊,便有飛鴿傳書來洛陽。老雷,你知不知道,華山派前幾日,被滅門了!”
“啊?”
雷爺也是吃了一驚,手中水煙袋都抖了抖。
華山派自十幾年前那場正邪大戰之后,就一直衰落,現在已經是小貓兩三只,看似聲勢還在,卻已徹底淪為了江湖二三流勢力。
但怎么說,也是有傳承的。
那華山掌門,也是正兒八經的地榜高手,雖不入江湖榜,但在關中之地素來有名,怎么會如此輕易被滅了門?
再聯合張屠狗剛才所說的“那件事”,雷爺的眼中便閃過一絲凝重,他說:
“圣火教做的?”
“是!”
張屠狗也是嚴肅的點了點頭,洗得干凈的手指,在蓮花滾上點來點去。
代表著這丐幫大龍頭內心,也是頗不平靜。
他說:
“自打你老雷數年前,對我說你與圣火教有些恩怨之后,我便一直叮囑關中西域丐幫,注意圣火教動向,這么些年都沒什么動靜。
結果這事情一來,就是大事。
大半月前,圣火教有一支人馬自西域來,一路也沒做什么惡事。
結果那華山派掌門,賭了一把狠得,帶著精銳門人前去截擊圣火教,似是要效仿十幾年前華山派的忠義之舉,以此來重振基業。
不料卻踢到了鐵板。
據我丐幫中人去那處遭遇地所看情況,華山派去了近四十人,卻只有一個后生活了下來,雙臂還被廢掉。
那華山掌門,見自己一念之差,害了門人性命,更是羞愧難當,便自裁當場。
據說現場乃是慘不忍睹。”
張屠狗唏噓一聲,又對面色越發嚴肅的雷爺說:
“這事現在還沒傳來,但也捂不住多久了。
那些圣火教人現在行蹤不明,但按照他們的行進方向來看,很可能是往中原來的。
老雷,咱老張也不知那些魔教人要做甚。
但現在武林正派都在瀟湘之地,其他各處很是空虛,萬一魔教要以中原做突破點,來和正派武林版扳手腕,這洛陽城便又要多事了。”
雷爺沒有言語,他抓住問題重點,復爾問道:
“老張,你且說說,那些圣火教人,實力如何?”
“這個倒是沒有具體消息。”
張屠狗摩挲著手中棍子,對雷爺說:
“根據當地丐幫在現場發現的情形來看,圣火教人,至多不到五十,但實力不可小覷。
那華山掌門也是地榜高手,卻被人砍斷手臂,還挑了手筋。
在現場沒找到圣火教人的尸體,只找到了一些零散痕跡。那伙人殺了華山派四五十號人,自己卻無人傷亡,必然都是精銳。
而且來人中,必有地榜高手,還很可能不止一位。”
這話一說,雷爺的表情就好看了很多。
他怕的是圣火教傾巢而來,但現在只來了五十多號人,就算渾身是鐵,又能打幾根釘?
這張屠狗乃是丐幫大龍頭,能混到這個地步,自然也不是膽小怕事之人。
他之所以眼下慌張,大概也是存了和雷爺一樣的考量心思。
這次來的人多人少,其實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事透露出的信息,圣火教若是真的朝中原來,便是和河洛幫杠上了。
就算這一次擊退了來敵。
以后若是不死不休,恐怕河洛幫也難以抵抗。
畢竟不管數量還是質量,河洛幫都無法和那西域魔教豪強相比。
“老雷,你河洛幫乃是中原第一大派,周圍人都看著呢,這地界出了事,河洛幫和我丐幫都逃不開。”
張屠狗看了看雷爺的臉色。
他壓低聲音,說:
“而且你也說,你與那圣火教有不死不休的恩怨,你可務必要早做打算。”
雷爺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