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氣勢洶洶的張嵐,沈秋也不在意。
他也沒有抽刀,更沒有什么應對。
在他身邊,空悟和尚一臉正色,見張嵐發瘋,便起手打出一拳,在呼呼破風聲中,空悟的拳頭正打在張嵐手爪之中。
在一聲輕響之間,張嵐被打退回去,而空悟和尚的身體只是晃了晃。
這讓沈秋瞇起眼睛。
張嵐這貨,武藝不行的。
仗著一身絕等提縱逍遙游,才勉強派到人榜二十位,只是放眼江湖,張嵐也算是二流高手的末等,尋常武者根本近不得身。
更別說在逍遙游加持下,打中這家伙。
但這空悟和尚卻在張嵐帶起的數個殘影里,精準的打中了張嵐,還將他擊退幾丈,這年輕武僧的武藝,也絕對是人榜前列了。
“啊!鐵牛,你我相交莫逆,又為何要幫那沈秋!”
張嵐停在原地,甩了甩有些麻木的手,這個浪蕩子,又對那擋在沈秋身前的空悟和尚怒目而視。
“張公子請自重!”
空悟和尚一臉嚴肅,他說:
“沈秋少俠,乃是芥子師叔的客人,更何況這禪院里不許動武!還有,請叫小僧空悟,小僧乃是出家人。
那俗世姓名便不要再叫了。”
“哎呀,鐵牛啊,你不知道那沈秋有多狡猾。”
張嵐瞪了沈秋一眼,哼哼唧唧的從地上撿起佛經,他搖擺著扇子,對空悟和尚說:
“你別和他一起玩,就你魯鈍的腦子,被他賣了還要給他數錢呢。這家伙晦氣的很,快和本少爺來,咱們去我房子里辨經說法,豈不美哉?”
“張公子那里,小僧還是不去了。”
空悟和尚婉言拒絕到:
“公子房中有女眷,小僧不便打擾。”
“張嵐,你也不要瘋瘋癲癲的鬧了。”
沈秋也開口說道:
“芥子大師把你留在這里,是存了保護之意。
你家七絕門在瀟湘鬧出的事情還沒完呢,若你走出這禪院,沒準就要被你那哥哥再綁回西域去。
再說了,你的性子如此跳脫,跟著芥子大師讀三年經,穩重一下,豈不美哉?”
“你懂個屁!”
張嵐哼了一聲。
他對沈秋,其實沒有啥過不去的怨恨。
畢竟八個月前,是沈秋從張楚手里救了他的。
他只是覺得,自己和沈秋已經是過命的交情了,但沈秋卻不在那些正派面前給他說話,心里有些不爽罷了。
這人和人之間,表達善意的方式很有多種,對于嬌傲的張嵐而言,和沈秋打打鬧鬧,也算是交心之舉。
“你在齊魯和遼東倒是鬧得好大事。”
張嵐唰的一聲打開折扇,陰陽怪氣的對沈秋說:
“北朝祭典被攪亂的消息,都傳到蘇州來了。你也是到處惹事,誰都敢惹,沈秋啊沈秋,你就不怕那高興殺過來,在蘇州取了你腦袋?”
“怕有何用?”
沈秋倒是一臉平靜,他取下斗笠,丟給身后小鐵,撥了撥臉邊的頭發,對張嵐說:
“就如在蘇州那一夜一般,不往前便是死,我又能如何?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給你張嵐公子道個歉,好吧?帶我見青青吧。”
“這還差不多。”
見沈秋道了歉,張嵐便臉色自得,他捏著佛經,和空悟,沈秋,小鐵走出庫房,朝著自己那邊走去。
一邊走,他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