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等對手,尋常刀砍劍刺,便就如刮痧一樣。
與之對敵,務必要積蓄氣力,抓住一絲破綻,一擊破敵。
在沈秋身后,圣火大漢轉過身,自胸口到腰腹,已被一刀斬出傷痕,有血跡點點溢出,但灼熱光明杵護著心竅。
讓那破敵一擊只差一絲。
卻未竟全功。
“鐺”
大漢手中光明杵,被貪狼削斷大半,刃尖掉在地上,發出清脆聲音,可惜刀上剩余力道,已不足破開橫練之軀。
“可惜。”
沈秋舞了個刀花,心中遺憾。
拔刀術電光火石,快若迅雷,又有兇狠突擊之力。
卻依然不傷那人心竅,又尋不得橫練罩門。
這地榜中人大都是尸山血海里殺過來的,搏殺經驗極其豐富,果然每一個都不好對付。
那西域大漢見沈秋一記兇狠拔刀術,也未能打破自己的防御,圓盤臉上便露出一抹輕蔑,他丟掉手中斷裂光明杵,活動了一下強健肌肉。
“中原人...弱!”
那西域漢子用腔調古怪的聲音說了一句,還故意對沈秋甩了甩小拇指,又握成拳頭,在筋肉健壯的胸口上拍了拍。
似是挑釁。
他武藝重于橫練功夫,靠著一身千錘百煉的蠻力縱橫西域,論起提縱輕功,自然是不如沈秋。
剛才十步后撤,打出十幾招都沒碰到沈秋。
就如大炮打蚊子。
威力夠大,打不到也沒用。
他便要用這挑釁,來誘使沈秋繼續貼身肉搏,繼續蠻干,好給自己制造出破敵機會。
“好啊!”
面對這挑釁,寒風吹拂之中,沈秋輕笑一聲。
他將貪狼歸鞘,又在背后刀匣輕拍一記,隱約虎吼之間,沉重的七星搖光落入手中。
利器在手,兇戾刀意撲面而來,刺的那大漢皮膚生疼。
眼見沈秋握持搖光,再次做出拔刀術動作。
這一臉輕蔑的大漢銅鈴眼中也閃過不安。
“卑鄙!”
那人大吼一聲,一手抓著光明杵,如暗器般激射而來,被沈秋閃身躲過。
灼熱兵刃砸在假山上,打的假山碎石橫飛。
他雙掌飛舞,腳下碎石崩飛,如霸烈蠻牛朝著沈秋奔來。
一掌又一掌向前打出,手掌纏繞火焰真氣,又急又快,試圖壓制沈秋,不能讓沈秋再拔一次刀了。
剛才那把刀,他的銅皮鐵骨擋得住。
但這把刀,擋不住!
“呵,西域人...垃圾!”
沈秋將剛才的挑釁原樣歸還。
這搖光刀刀身這么厚重,怎么可能做出如貪狼一樣迅捷兇戾的拔刀術?
他只是嚇唬一下這個夯貨。
卻沒想他居然真的上當了。
打一個尋常地榜,不用搖光,沈秋只是嚇嚇他罷了,他躲閃攻擊,收刀還鞘。
既然外部強橫,就要轉換思路,從從內擊破。
眼見沈秋起了刀,這西域漢子眼中也閃過一絲欣喜。這狡猾的中原人腦子怕不是有問題?
沒有了那寶刀,就沈秋這豆芽菜體格,都不夠他一拳打的。
他信心上涌,便虎吼一聲,拳式再猛幾分,周身灼熱更甚。他要一鼓作氣!
以西域人的無雙力量,把這個跟兔子一樣的豆芽菜打倒在地!
沈秋不使兵刃,走拳掌路數,讓他動作再快三分,搭配上魅影步法,鈴鐺叮當亂響之間,便有好幾掌,打在那西域漢子健碩的肌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