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說:
“他們這些圣火教人,為何要來蘇州,又為何要攻擊落月琴臺。”
張嵐便開口,對那低著頭的圣火教護法嘰里呱啦的,用西域話問了一遍,那夯貨聽到張嵐詢問,便抬起頭。
他對張嵐呲了呲牙,又瞪了一眼沈秋,說了幾句。
“他說什么?”
沈秋問到。
張嵐遲疑了一下,回答說:
“呃,我覺得你還是不知道的好,是罵人的話。這夯貨說你是黑暗邪祟,必然要遭天火焚滅,以凈人間。”
惜花公子見沈秋面色平靜,便又說到:
“還有,我大概知道你請我過來作甚,但要我說,你們也別白費功夫了。
這些人既然萬里迢迢從西域來了蘇州,必然都是圣火教的精銳,都是一群狂信徒,你根本別想從他們嘴里,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與其問他們,還不如去問問那瑤琴姑娘。”
張嵐擺了擺扇子,他說:
“若我所料不差,這些圣火教人,萬里奔襲落月琴臺,大概就是為了她來的。”
坐在一邊的東方策聽到這話,也若有所思。
他一邊欣賞著張嵐那張英俊的臉,一邊摩挲著下巴,說:
“張兄的話,倒是讓在下也想起了一些事情。
據說上次蘇州大戰,桃花老人不遠萬里來蘇州,倒也不只是為了和正派做過一場。
我聽仁豪大俠無意間透露過,那桃花老人,好像也是來蘇州尋人的,只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又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莫非他要尋的,便是這琴臺之主?
那位據說琴藝冠絕天下的瑤琴姑娘?”
沈秋沒有回答。
他數個月前,他在落月琴臺之外,還遇到過一個背著琴盒,拄著桃木棍的老者。
后來也是從艾大差那里才知道,那個老者,應該就是圣火教掌教,桃花老人。
那陽桃對沈秋說過,他聽聞瑤琴姑娘琴藝高超,所以特來拜訪的。
這件事沈秋沒有告訴任何人。
在他心里陽桃的印象,便就固定在了,那個說話很和氣的落魄老頭子的形象上。
但...
就為了一個琴藝高超的女子,就要出動地榜高手來蘇州劫人?還是在這正邪之爭,正派占優的情況下?
就算對方是一代魔頭,這等行事,也有些太夸張了吧?
“我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瑤琴我會去問的。但現在,還是先從這些敵人嘴里撬出些情報。”
沈秋搖了搖頭,對身邊張嵐說:
“鬼影針你也會吧?”
“會,但不熟練。”
張嵐將扇子丟給小鐵,從沈秋手里接過一套針。
他知道沈秋找他來是要做什么,他也并不怎么抗拒,一邊抽出一根細針,一邊對小鐵和東方策努了努嘴,說:
“兩位,接下來會有點吵鬧,要是你等心善,就先出去。有了消息,自然會通知你們。”
說完,張嵐走上前,一針扎入一個昏迷的圣火教精銳腰腹之間,
那人自昏迷中直接驚醒,疼的大聲疾呼。
張嵐便用西域話厲聲問了幾句。
后者叫罵幾聲,惜花公子對女人很溫柔,但對男人就沒有那等溫柔了。
見這階下囚還敢罵他,便冷笑著再次扎入一針。
痛罵聲,變成了凄慘的嗚咽。
這套針法,可是七絕門秘傳,專門用來拷問消息的,
當年張莫邪尚未發跡時,都忍受過這套針法酷刑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