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逍遙游身法,還是父親在時教我的。
那鬼影魔功入門極難,我修了幾年都沒太大進展,而攝魂鬼爪再往上修行便要靠自身悟性。
能不能通曉神爪技藝,都是運氣活。”
“那你還真是慘,有那么一個霸道無情的哥哥。”
沈秋如安慰,又隨口說了句,他問到:
“張莫邪都留下了什么功夫?你說給我聽聽。”
張嵐哼了一聲,他聽出了沈秋的嘲諷,但也不在意,帶著一抹懷念說:
“我父親留了三門刀術,貪狼刀,葉落殺生刀,和專配魔刀卻邪的天魔滅寂刀,又有拳掌功夫攝魂神爪。
內功是生死契、貪狼心決、通玄道典、血海魔功。
還有我修的鬼影魔功。
身法嘛,就是他自己參悟的逍遙游。
最后是一門絕世劍法,乃是我父親失蹤前一年才參悟而出的,喚做天問劍。”
“這么多?”
聽到張嵐如數家珍的說出這些絕學,沈秋便感嘆一聲:
“真乃一代奇人,旁人修行一兩門絕技就感覺吃力,他一人竟修了這么多絕學。”
“多?”
張嵐嗤笑一聲,他拿起扇子,對沈秋點了點,說起自家父親,這浪蕩公子便一臉驕傲,與有榮焉的說:
“你還真是沒見過世面。
我父親只是留下這些,我也沒說他就只會這些。你以為我父親的天下第一是隨便說說嗎?
我就這么告訴你吧,這世間武學,就沒有我父親不會的!
他有種如仙術般的天賦。
任何武學,他只要見過一遍,就能爛熟于心,不管難易,一夜之間便可融會貫通。”
惜花公子說的興起,還站起身來,說:
“陽桃說,我父親乃是真正的‘神武’之體,也唯有他那樣的英雄豪杰,才能威壓江湖一十三年!”
張嵐瞇起眼睛,他打開扇子,一邊搖擺,對沈秋說:
“你我合力,重傷了我哥哥,張楚心性陰鴆,他必會前來尋仇,你的武藝一日一變,大概是不畏懼的。
但我就不行,我的武藝已入瓶頸,便要尋得幾冊秘籍,你被我父親如此看重,定然是有我未發現的過人之處。
你要救瑤琴,不如也救我一救,如何?”
“不給你。”
沈秋搖了搖頭,拒絕的很干脆。
見張嵐要發作,他便伸手打斷他,說:
“你要的功夫,我這里有。
但那是我與我兄弟博了命才換來的,怎么如此輕易示人?
你也是聰明人,張嵐。
我便直說了,你我之間,雖有過命交情,但心思不合,缺少信任,你又浪蕩嬌傲,也不知是不愿,還是待價而沽。”
他拿起茶杯,飲了口茶,看了眼張嵐的臉色,更直白的說:
“我等知你雖生在魔教,但并無壞心思。又因蘇州之事,大家都是一起拼過命的,便想要信你,想要把你因為知己,想要與你抱團行走江湖。
但你這貨,自持身份,一直游離在組織之外,又不主動向我等靠攏,表明心跡。
那我等,又為何要非要熱臉貼你的冷屁股?”
“這…”
沈秋的話說的很直接,點明了張嵐和沈秋一伙目前別扭的處境。
惜花公子捏著扇子,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信任是要靠自己爭取的,張少爺。”
沈秋敲了敲桌子,對張嵐說:
“我等找兄弟朋友的要求很簡單,大家要一起共患難。而不是給自己,找個光來享福不辦事的二大爺!”
“我覺得你這人還不錯,小鐵和青青也覺得你不錯,那今日便認真問你。”
“張嵐,你可愿放下身段,與我等這些江湖散人,一起做個抱團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