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琴手抖了抖,卻被沈秋伸手拍了拍,示意她不必擔憂。
她便深吸了一口氣,對眼前驚愕的雷爺說:
“雷爺,我母親名叫芷月,乃是圣火教圣女。
她有個親生妹妹,叫詩韻,也是圣女族人,我聽青青丫頭說過詩音之事,若我所料不差,詩音便是我姑姑與你的女兒。
但看雷爺的樣子,莫非,我那姑姑從未告訴過你,她的身世嗎?”
“阿嬌是說過。”
雷爺和浪僧對視了一眼,他緊盯著瑤琴,說:
“但她只是叮囑我等圣火教之事,讓我等務必護住詩音一生,卻未曾說過,自己還有個親生姐姐!
瑤琴姑娘,你說你是阿嬌親人,這話可不能隨便說,要拿出證據來!”
“詩音肩膀處,有火焰胎記。”
瑤琴說:
“我也有,這是圣女一族的特殊符記,旁人想要偽裝也偽裝不來。
姑父不知我母親之事,大約是我姑姑想要保護我母親,畢竟我母親的身份,相比姑姑而言,要更敏感的多。”
“此事非同小可!”
一直沒說話的浪僧站起身,他對瑤琴說:
“姑娘且去廳堂內室,自有人服侍,這胎記之事,務必再三確認!”
瑤琴來之前,就猜到有這一出,她也不遲疑,轉身便去了內室,不多時有位雷府老嬤嬤被趙管事請來,也走入內室之中。
在廳堂里,只剩下了雷爺,浪僧還有沈秋三人。
雷爺沉默的抽著水煙,胖乎乎的臉上盡是一抹陰沉,他瞥了一眼沈秋,說:
“賢侄,你可真是給咱老雷送了個燙手山芋!”
這邊浪僧也捏著佛珠,意味深長的說:
“沈秋施主,你也是膽大。
既已知我家詩音之事,還敢大大方方的登門,就不怕我和雷烈,把那瑤琴和你綁起來,送去圣火山,為我家詩音避禍嗎?”
“不怕。”
沈秋喝了口酒,輕聲說:
“只要雷爺和恨命大師還未失智,便不會如這般做的。而對于兩位的智慧,沈某向來很有信心。”
眼下三人之間的氣氛,卻實在算不上融洽。
“詩音在世上還有親人,這乃是大好事,雷爺對亡妻感懷至深,自然也要愛烏及屋才是。”
沈秋放下酒杯,對雷爺和浪僧說:
“更何況,那圣火教賊人已經蠢蠢欲動。
我相信以雷爺的手段,自然已經知道,七日之前,我在蘇州與那些賊人已經做過一場。
幸的純陽大俠東方策相助,格殺了一名圣火教地榜護法,但這并非是圣火教來人的全部,剩下那些人,應該還在洛陽。
雷爺,恨命大師,咱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沈某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這事,咱們是可以合作的。
你們要護住詩音,再護住一個瑤琴,想必也不難。”
“你倒是說的輕松!”
浪僧還是那副出家人的平靜表情,他轉動佛珠,對沈秋說:
“雷烈苦心經營多年,把這洛陽經營的如鐵桶一般。
貧僧游歷天下,盡力結交豪俠,即便如此,卻也不敢口出狂言,一定能擋住圣火教來襲。
詩音之事本就危險,這瑤琴要是再參與進來,我等和那圣火教便是不死不休了。”
“大師這話說的差了。”
沈秋搖了搖頭,他說:
“難道瑤琴不來,兩位就要想方設法和圣火教綏靖不成?
瑤琴對我說過圣火教隱秘,想必雷爺自己也是清楚的,不管有沒有瑤琴,一旦類詩音大小姐身份暴露,那桃花老人也必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