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度過眼下這事,除了圣火教近在眼前的隱患,便能多有一些時間。”
沈秋一邊打開信,一邊盤算到:
“雷爺打算過幾月搞一個中原武林大會,若真的給他辦成了,那河洛幫的實力還會再次膨脹,一躍成為江湖大派。
到那時,就算其他魔教勢力還要有所動作,怕也要掂量幾分。”
想到如此,沈秋的憂慮便散去一些。
他看了張嵐的信,那惜花公子的回答倒是沒出意料。
他并不抗拒這等赴險之事,大概是因為沈秋讓驚鴻獸帶回去的東西,給了張嵐很大信心。
“嗡”
沈秋的手指輕輕一擺,便有散碎殘影自挪移的手臂散出,沈秋前踏一步,身體顫抖之間,便有一個惟妙惟肖的幻影一閃而逝。
就像是眼花了一樣。
這被補全的鬼影魔功,已然入門了。
“張嵐啊張嵐。”
沈秋在房中取出貪狼刀,拿出手帕,取了劍油,輕輕擦拭,他看著那似有磨砂手感的刀刃,他輕聲說:
“只有利刃在前,咱們才可知,能否托付彼此。
你我之間,能否做同路人。
就看這一次了。”
與此同時,寧波城外,一處臨海莊園,在后山亭臺中。
穿著白色道袍長衫,帶著斗笠的東方策,將手中茶杯放下。
這俊秀大俠向窗外看了看,今日日頭不錯,碧海藍天之下,依稀能看到海外舟山島的輪廓。
他對眼前這風景,倒是頗為滿意。
而在他身邊,另一位打扮的文氣十足的青衣公子,雙手中,正捧著一把古拙長劍,上下打量。
那雙冷清眼中,盡是喜愛。
“這劍如何?陸兄。”
東方策回頭看著知心好友,他語氣溫柔的問到:
“可還趁手?”
“不止趁手,簡直深合我心。”
那青衣公子將手中劍小心放回劍鞘,他抬起頭,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對東方策一躬到底。
他說:
“東方兄在我生辰之日,為我送上如此厚禮,我高興的緊,卻是說不出更多感謝之語了。能結識東方兄,真乃我陸歸藏人生一大幸事。”
“哎呀,陸兄為何如此客氣。”
東方策急忙伸出手,將陸歸藏扶起。
他牽著這位天榜第二的手,這相貌俊秀的兩人,就坐在亭臺中,輕聲說著話。
不是兄弟,勝似兄弟。
但過了一會,就有歸藏山莊的仆人,拿著一封信,來到了后山亭臺,說這封信,是蘇州丐幫送來的,自洛陽來,落款是給東方策的。
“咦?”
東方策詫異的接過信,他并不記得自己在洛陽有什么至交好友。
不過打開信封,一看之下,東方策倒是了然。
“是沈秋。”
他對陸歸藏說:
“說是蘇州圣火教的事還有尾巴,請我護送一名友人前往洛陽,哦,對了,陸兄,這把‘觀滄海’,就是沈秋兄弟割愛相贈的。
咱們可是大大的撿了便宜呢。”
“這樣?”
陸歸藏撫摸著手邊這把心愛的佩劍,他想了想,對東方策說:
“那,不如我與東方兄同去,也好還了沈秋兄弟這份善緣,順便也與東方兄在中原之地把臂同游一番,以慰我二人兄弟情深。
若真遇到了那些魔教中人,便用他們,試劍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