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腳下小船,在腿部力量爆發中,在河面上,向后橫移三尺。
沈秋則如炮彈一樣沖天而起。
五方護法感到寒風陣陣。
他回頭看去,便有一抹凄厲刀光迎面而來。
此時他身在空中,無處借力,便只能鼓蕩體內烈火真氣,讓護身罡氣再厚幾寸,試圖擋下這暗襲一擊。
而在刀光亮起的同時,被埃米爾抱在懷中的瑤琴也輕笑一聲。
面紗之下,那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譏諷。
他翻起手腕,三根黑針夾在指縫間。
手指揮起,帶出殘影,在埃米爾的怒吼聲中,三只針穿過罡氣,正刺在胸口腰腹的穴位之上。
“砰”
鬼哭狼嚎之間,一記摧魂鬼爪拍在埃米爾胸口心竅,陰冷鬼影真氣沖入體內,氣針已成,讓這五方護法行氣阻礙。
只有一瞬,經絡氣針便被灼熱真氣吞沒。
但這一瞬,卻是當真要命!
匹夫刀意加身,無生刀光迎面襲來。
刀式又輕又快,如寒風颯颯,又如秋風拂面,厚重罡氣如無形玻璃般破碎開,讓刀勢減弱。
但在六分舍身決,隨后暴起之中,本已趨勢已盡,變入緩慢的刀鋒,卻又再快三分,再狠三分。
“噗”
剛入天際的月輪映照,血光自大河之上涌起。
埃米爾殘缺的身體,掙扎著墜向下方滔滔河水。
他的四肢也還完整,手中光明杵還有火焰燃燒,但命中之火,卻如風中殘燭,在起落的冰冷喝水中,漸漸熄滅。
他墜入水中,在那模糊的夜下波濤里,眼中所見,盡是一抹皎潔月光。
只是喉嚨被割斷,鮮血溢出。
卻讓他無力,再說出任何話語,就連那往生光明世界的咒文,都沒辦法再念出一二。
圣火熊熊...
“嘶、嘶”
夜下河水翻滾,五方護法體表灼熱氣息,在河水接觸之中,濺起一團白煙,在他眼前光暈熄滅之時,還能看到兩個人影自天空落下。
他們,在奔涌河水上輕點一記,復爾再度起身,步伐輕靈的,落在了河岸上。
“這一記絕殺,真是完美。”
沈秋歸刀入鞘,看了一眼水中上下浮動的尸體,回頭對身邊搖著折扇的張嵐豎起大拇指,說:
“配合不錯。”
張嵐將身上宮裝長裙一把撕開,只穿著單衣,搖著扇子,一點也不瀟灑。
他說:
“本少爺,現在是你沈秋的抱團兄弟了嗎?”
“在你上船,離開蘇州的時候...”
沈秋看向對岸混亂的渡口,他說:
“你就已是我等一員,以后,咱們便抱團,走這江湖吧。快來,快來,納頭拜下,口稱大哥,這是我等之間的規矩。”
“嘁,本少爺本就問了小鐵,哪有這等規矩?”
張嵐擺著扇子,眼中光芒一閃,佯做不屑的說:
“你這沈秋,心腸最是壞了。”
“哈哈哈”
沈秋大笑兩聲,看著對岸熱鬧,他說:
“走,我等兄弟,今夜正是高興之時,便趁著這大好夜色,再去多殺幾個,就當為我兄弟擺酒接風。
以敵寇之血,洗去一身風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