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說了!務必抓住那廝!”
海沙幫的人一邊追,還有人一邊喊叫:
“定要拷問出仙山所在!發煙火,聚起人馬,別讓劉卓然跑了!”
“砰”
紅色煙火沖上天際,就如一團花朵綻放,正背著沉重劍匣,在城中尋訪師父故人的小鐵猛地抬頭,就看到那煙火在空中炸開的樣子。
海沙幫在泉州都只算二流勢力,自然不會如七絕門那般定制傳信煙火形狀。
就是最普通,隨處都能買到的煙火。
小鐵咧開嘴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腰間懸掛的酒囊,里面裝著折搬山的骨灰。
他說:
“師父啊,你們這泉州真有意思,大白天的,放煙火作甚?
菊花綻放一樣,還挺好看的。”
他此時正在泉州城中,一處百年茶樓門口,也沒再去注意頭頂煙火,回頭看向眼前,那拄著拐杖的老掌柜正摸著胡須,似是在思索,回憶。
幾息之后,他對眼前詢問的小鐵說:
“這城外玉塘山下,確實有個折家莊,那處方圓幾里都是姓折的。你這后生,不妨去那里看看,興許能找到你家親人的關系。
但這都過去六十多年了,當年的人估計都死的差不多了。”
“無妨,謝謝老丈告知。”
小鐵很有禮貌的拜了拜,還送上一張銀票做謝禮。
這是大哥教的。
俗世之中,銀錢開路乃是真正的好辦法。
“我家師父去的急,我這做弟子的,便想要師父能落葉歸根。”
他說了句,引得對面老人頻頻點頭。
那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一抹柔和笑容,他摸了摸手中銀票,便對小鐵說:
“你這娃兒倒是曉事的緊,這是人倫大事,容不得馬虎,這樣,老夫差個伙計帶你去那折家莊。”
小鐵連聲感謝。
不多時,便有個本地伙計趕著馬車,載著小鐵,往泉州城外去了。
玉塘山距離泉州城有段距離,那伙計又說一口本地話,小鐵聽不甚清楚,便坐在馬車里閉目養神。
他當日在李義堅家里喝過喜酒之后,便拜別了大哥和青青,往泉州來,坐河洛幫的商船,一路倒也平靜順利。
十幾日的功夫便到了泉州。
在他離開前,沈秋給了他一套鍛體功法,名為‘圣火鑄體篇’,功法神異,小鐵練起來也是進展神速。
沈秋沒隱瞞小鐵,這套鍛體術,是從那圣火教五方護法阿貝德那里得來的。
小鐵也不在乎這些。
他天生骨骼奇異,生的一身蠻力,這種江湖上乘的橫練功夫天生就適合他。
只是這幾日遇到了一些不甚理解的瓶頸,需要找大哥詢問一番。
他在馬車里盤算著,給師父落葉歸根之后,就盡快趕回洛陽去。
這馬車剛出了泉州城,行駛在寬大道路上,沒走出多遠,小鐵便聽到一陣嘈雜,前方趕車的伙計也停了下來。
他用本地話對小鐵喊了幾句,聲音中帶著一絲懼怕。
小鐵聽不甚清楚,只能聽到什么“海沙”,“劫人”之類的話。
他還以為是遇到了攔路土匪,便跳下馬車,這泉州城商業繁華,地方安靖,但出了城,卻也少不了打家劫舍的“好漢”。
小鐵下了車,這才發現,并非是土匪攔路。
而是一幫江湖客,正在城外圍堵幾個外路人,那伙人氣勢洶洶,人數還挺多,快三十多人。
手握刀槍魚叉之類的玩意,將三個人堵在路邊一處破茶攤上,卻又不敢上前。
小鐵身材高大,比尋常人高出許多,又筋肉堅實,如肉墩子一樣,他走出馬車,便讓那瘦小的伙計心中安定。
他躲在身后,伸手拉了拉小鐵的衣袖,意思是別去摻和。
“咦?”
小鐵眨了眨眼睛。
那使拳的人,拳術和身形都有些熟悉。
“前方可是小虎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