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年紀五十多歲,留著山羊胡須,穿著黑色儒袍,不甚英俊,但也不算難看,精神矍鑠。
手里把玩著一塊玉環。
待小鐵走近,這馮亞夫便睜開眼睛。
一雙眼睛極其清澄,絲毫不見衰老之態。
他上下打量著小鐵,說:
“你便是仇云舒的兒子?這么多時日了,為何不來見見老夫?莫不是覺得老夫不配當你長輩?”
這話一出,小鐵頓時了然。
江湖都知道仇不平大名,但能說出仇云舒這個名字,就證明眼前這馮亞夫,是知道小鐵父親當年舊事的。
小鐵急忙告罪。
他說:
“我不是不想來拜見馮叔,只是諸事纏身,前些日子剛從遼東回返,又往泉州去,安葬師父遺骸,還請馮叔恕我無禮。”
“哈哈哈,只是詐一詐你,你這傻小子。果然如吳世峰所說,有個憨直性子。”
馮亞夫哈哈大笑,他朝小鐵擠了擠眼睛,便從藤椅上站起,將手中玉環丟在桌上,對小鐵說:
“老夫和你父親可是真正至交,我兩人,早在瑯琊學宮就相識了。
他當時是學宮祭酒,老夫嘛,是學宮醫官。
大楚國滅,我等兩人都被遷去臨安為官。
老夫當年性子倔,不肯去臨安與那趙虎糾纏,當下就偷跑了,跑到湘西之地躲了幾年,又得了奇遇。
后來便聽說你父親出了事。
老夫再往齊魯來,卻已是物是人非。”
馮亞夫哀嘆了一聲,他說:
“你父親大半生孤苦流離,在去之前,還好遇到了自家親子,又護住齊魯,也算是得了善終。
小鐵,以后若是無處可去,便來尋老夫。
老夫未能救下你父親一命,心中悲痛異常,你若有事,老夫必然會竭力相助。”
小鐵應了一聲。
他父親雖已離去,但留下的恩澤卻還在。
馮亞夫這一番撫慰,又讓小鐵心中溫暖,如尋得可靠長輩,他與馮亞夫又說了幾句,便對這藥王傳人說:
“今日我特意過來拜訪,便是受人所托,帶劍君過來,看看馮叔能不能為他解毒。”
“他與你有何關系?”
馮亞夫摸著胡須,看了一眼坐在一邊耐心等待的劉卓然,他輕聲說:
“若是關系不深,便由他去。
這人身上不止中了毒,我那藥童兒,還告訴我,他身上有奇蠱后遺,怕是和苗疆巫女也有些關系,老夫勸你,別牽扯太深。”
“他與我...確實有點關系。”
小鐵抿著嘴,他輕聲說:
“但這不是主要,我路上問過劍君,他說那害他之人,在離去前,主動告知他,這毒普天之下,只有你能解。
馮叔,我便想,這事沒準,可能是沖著你來的。
我就把他帶來,若是真有不詳,馮叔也好早做準備。”
“只有我能解?”
馮亞夫瞇起眼睛,他思慮片刻,說:
“嗯,老夫大概知道了,把他帶進藥室,待我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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