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魚剛才確實和沈蘭短暫見過一面,這小巫女心思還算是聰慧,在見到暗中保護她的沈蘭之后,才算是信了沈秋。
她揉著滿是淤青的手臂,坐在椅子上,一手握著茶杯,一邊問到:
“他不是在蘇州嗎?我在蘇州找了好幾個月了,都沒找到他,那個禪院我也偷偷去過幾次,也見過那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
但他總是笑瞇瞇的,說些大道理,卻不告訴我張嵐哥哥在哪。”
“圓法禪師見過你啊。”
沈秋這才恍然大悟。
他說:
“怪不得老和尚告訴我,這蘇州事乃是**,還叮囑我不要傷你性命,這些佛家人,說話總是遮遮掩掩,喜歡打機鋒,讓人頭疼。
你家張嵐哥哥,幾月前就已經去了洛陽,現在在白馬寺圈禁,日子過得單純無聊,但卻無性命之憂。”
“洛陽?”
玄魚歪著腦袋,大眼睛里盡是一抹欣喜,她說:
“我知道我知道,那個地方師父說過。
十幾年前,她跟著張莫邪在那里,和正派人士大打了一場,只差一點就擊潰中原武林,幫助張莫邪一統天下江湖了。”
沈秋點了點頭。
玄魚說的十幾年前的事,應該是正定十年,武林大會結束之后,正邪雙方在洛陽的一戰。
那一戰雙方戰力盡出,打的是天昏地暗,連太岳山純陽子這等世外之人都被卷了進去,還親自手持七星搖光,和張莫邪打了一場。
若不是純陽子逼平了張莫邪,那一戰兵強馬壯的魔教,確實就要鯨吞中原武林了。
而所謂的正邪雙方十大高手,也是在那一戰之后才定下來的,一直延續到現在。
那也是張莫邪威壓江湖一十三年里,僅有的兩次不勝之一。
還有一次是他年輕時收服圣火教,與桃花老人在圣火山打成平手。
“那些和尚,竟然敢圈禁我張嵐哥哥!”
玄魚憤憤不平的說:
“這一次去洛陽,必要好好收拾他們,讓他們乖乖把我張嵐哥哥放出來。”
“就你?”
沈秋看了一眼信心滿滿的小巫女,他說:
“你連我都打不過,遇到芥子大師就只能抓瞎了,而且我剛才對你說了,張嵐并沒有遭受虐待。
你去看看他也好,但不要生出事端來。
蘭花告訴你,你家師父許你在江湖自由三年,便趁著這機會,好好在天下游歷一番,長些見識,就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那沒出息的張嵐身上。
你這小丫頭,和張嵐關系倒是好的很。”
沈秋放下茶杯,他轉著眼睛說:
“那張嵐,現在管我叫大哥,我知他有些壞毛病,喜歡給女子花一些淫邪之畫,你這靈氣滿滿的丫頭,有大好前程,還是別和他混在一起,免得傷了清白。”
“嘁,你就是個耍刀的莽夫,懂個甚。”
玄魚揚起下巴,一臉不滿的對沈秋說:
“張嵐哥哥對我可好了,我還小的時候,他從西域到苗疆,在那里住了兩年,每日都尋我來玩,還為我找好吃的。
他還教我畫畫呢,師父嘴上說討厭他,說他沒出息,但其實也喜歡的很呢。”
她摸了摸手腕上幫著的小瓷瓶,說:
“再說了,本姑娘確實打不過你,也許也打不過那圈禁張嵐哥哥的和尚,但要是惹得本姑娘興起,殺了你們也不是難事。
無非就是費掉兩只奇蠱罷了。”
沈秋瞇起眼睛,他看著眼前小玄魚,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