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擺了擺手,他喝口茶,說:
“和那瀟湘門人又有什么關聯?他們仗著武藝高強,就當街傷人,這等驕橫做派,難道我還要給他們好臉不成?
規矩就是規矩,沒有這等私下放人的道理,再說了,林慧音這次不來洛陽,來得是林菀冬掌門。
我也懶得出面,你或者青青,去處理便是了。”
“好。”
小鐵應了一聲,便走出門去。
和那瀟湘弟子斗在一起的,是西域幻劍山,一個三流勢力。
聽說和七絕門有些不清不楚的關系,大概就是因為這個,才被瀟湘劍門的弟子尋到了麻煩,兩者之間是有深仇大恨的。
但不管怎么說,你來了人家地盤,就得遵守人家規矩。
這無視規矩,當街拔劍,爽利是爽利了,卻也讓瀟湘劍門,這正派五門之一的高門大戶臉上無光。
你好歹也是正派大宗呢,門下弟子就是這副德行?
這是走江湖呢,還是黑幫火并啊?
這讓沈秋對這些劍門弟子的評價,著實又低了幾分。
當初在瀟湘走鏢時,沈秋就有些看不上這些眼界高的劍門弟子,現在看來,這瀟湘劍門的沒落,果然是有原因的。
長輩馭下不嚴,弟子一點規矩都不懂,當真是取禍之道。
也不知道那林菀冬,是怎么把瀟湘劍門重建起來的,完全就是一盤散沙,和玉皇宮根本不能放在一起比較。
“林慧音啊,你還真是坐在一座火山上。”
沈秋嘆了一句,不再多去想這事,起身往張嵐那邊去,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房中傳來歡樂的笑聲。
“張嵐哥哥,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玄魚正在屋子里,對張嵐撒嬌,神態真像極了青青對沈秋撒嬌時的樣子。
而穿著灰布僧衣的張嵐,臉上也是一抹驚喜混雜快樂,輕聲安撫著玄魚,這兩人的關系,是真的不錯。
張嵐對玄魚時,也沒有對其他女子那般輕浮。
那俊秀的臉上,滿滿是溫柔之意。
怪不得這惜花公子,在蘇州守著十二個如畫美人,卻如柳下惠一樣,看來除了鬼影魔功練習時不能破身之外,這張嵐心里最溫柔的地方,早就有人了。
“嘖嘖”
沈秋站在窗戶邊,看著房子里兩人輕聲聊天,倒也沒去打擾,他只是彈了彈舌頭,
心里想著這張嵐玩的真是溜。
小玄魚才十六歲不到啊,按照玄魚的說法,她和張嵐認識時,也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那時候張嵐就認定了?
這貨,還真是個禽獸,就該被倒上汽油活活燒死。
好在他還有點格調,很是紳士,沒有對玄魚動手動腳,而是相敬如賓的樣子。
“敢煉銅,就打斷你的三條腿,再挖出你那臟心來,好好給你洗一洗。”
沈秋盯著張嵐,輕聲說了句,轉身便飛掠離開。
在屋中正在對玄魚說話的張嵐,突然感覺一陣惡寒,他回頭看去,窗外卻空無一人。
呃,應是自己想多了。
沈秋離了白馬寺,不遠處兩條街外,就是洛陽城里三個擂臺之一,不過這會是吃飯時間,擂臺邊也沒幾個人。
只是周圍茶攤酒樓里已經坐滿了人,還有人在喝酒劃拳,笑聲震天,豪氣大生,好不熱鬧。
而那已經守擂了七天七夜的陰陽游龍刀楊復,正盤坐在擂臺邊,手邊放著粗瓷大碗,一雙筷子和自己的一長一短兩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