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我留的信,你沒看到呢。”
沈秋抱著雙臂,靠在墻上,一邊觀察著周圍行人,一邊在耳側嘈雜的聲音中,對眼前那穿著紅裙的纖細身影說:
“現在看來,你這保鏢果然盡職,玄魚去哪,你便去哪。”
“可惜白馬寺進不去啊。”
穿著紅裙,帶著輕紗,盤著頭的沈蘭悠聲說了句:
“那芥子僧武藝強橫,小女子自認不是對手,這涅槃寺武僧,又重防御防守,真要打起來,小女子這條命,就要丟在洛陽了。
只是玄魚和張嵐在一起,妾身倒也不是太擔心。”
“玄魚昨晚去了張嵐房中。”
沈秋說:
“你就不怕,那兩個情投意合的年輕人,耐不住心中欲火,做了些茍且之事?”
“妾身才不怕。”
沈蘭輕笑了一聲,說:
“你借給張嵐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碰玄魚的。好了,莫說這些,妾身現在不怎么喜歡熱鬧了,沈大俠有事,就直說吧。”
“洛陽城里有五行門人,曲邪可能也在其中。”
沈秋也不拐彎抹角,他說:
“我想請你,把他們抓出來,若可以的話,殺掉!”
“曲邪不在城里,最少現在不在。還有,這事為什么要找妾身呢?”
沈蘭抬起手指,那手上帶著黑紗手套,鏤空雕花,非常精致,非常漂亮。
她伸手撥了撥臉邊的頭發,說:
“妾身想,沈大俠既然和任豪搭上關系,手頭能用的人,還有很多吧?還是說,沈大俠對于妾身,已經信任到可以托付重任的程度了?”
“別多想啊,沈蘭。”
沈秋笑了笑,他說:
“找你原因很簡單,只有同類才能發現同類,任叔手下人忠誠無畏,但讓他們去做這事,怕是要打草驚蛇。
反正魔教在洛陽鬧起來,小玄魚也有危險。
這也是你份內工作吧?”
沈蘭平靜的看著沈秋,幾息之后,她說:
“懸紅殺人,是要付錢的。”
“唰”
一個銅板自沈秋手中飛出,又被沈蘭接在手中。
“夠了嗎?”
沈秋問。
“沈大俠出手這么闊綽,當然夠了。”
沈蘭握住銅板,輕笑了一聲,轉身起步,紅裙搖擺間,便消失在了這巷子里。
很多時候,有些人突然想起,要去做一件很久之前就想做,但一直耽擱下來的事時,要再激活心中沉寂的激情,需要的...
往往也只是一個站得住腳的理由罷了。
現在,沈秋給她理由了。
“哐、哐、哐”
低沉的鼓聲自沈秋背后響起,他回頭看去。
中原武林英雄會,就要開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