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屠狗,你乃是老門主的故人,本座今日就勸你想清楚!你那遍布天下的丐幫中人,頂不頂得住我七宗屠戮!
那些正派中人,一個個眼高于頂,你等遭難,他們難道還會竭力相幫?”
“呵呵”
聽到這話,張屠狗冷笑了一聲,他說:
“利用又如何?
最少雷烈愿意十年如一日的與我稱兄道弟,我也知,我是個叫花子,沒人看得起,他愿意折節相交,還讓閨女認我做義父。
他給足了我面子,與我結義十年,就算是虛情假意,那也有幾分真情在其中。
你魔教口口聲聲,說給我等一個前程,但卻連表面功夫都不愿做!
你楊北寒是個什么東西,也配把咱丐幫大龍頭呼來喚去,當個家仆一般!你真當你是張莫邪了?
張莫邪那一代奇人,都沒這么折辱過咱老張呢!”
大龍頭瞥了一眼楊北寒藏身的黑暗,他說:
“北寒長老,你少說幾句吧,我就告訴你,今晚是咱老張看在張莫邪的面子上,饒你一命!
滾吧!休要聒噪!
若是惹得老張怒起,今晚拼著性命,也要把你留在這!你身上那傷,又瞞得過誰?”
說完,揚眉吐氣的張屠狗心頭再無陰沉,反身掠向白馬寺,一身蓮花落輕功輕點屋檐,當真如步步生蓮。
載著這江湖最厲害的叫花子,飛向結義兄弟搏命之處。
在他身后,楊北寒一臉陰沉的,從藏身地站起。
手中酒葫蘆下移幾分,露出胸口劍傷。
山鬼那一劍,實在太狠辣。
讓他連隱瞞身上傷勢都做不到,連張屠狗這等弱他好幾分的地榜高手,都看的一清二楚。
“饒我一命?”
七絕長老扣緊手中酒葫蘆。
他縱橫江湖這么多年,什么時候被一個叫花子如此折辱過?
但如今情況,形勢比人強,沒能唬住張屠狗,當真是只能忍著。
“呸”
楊北寒捂著心口,往后方飛掠幾丈,心中暗下決心,若是下次遇到,定要好生炮制一番這張屠狗,只是,丐幫已下了決心,站在正道那邊。
這讓魔教這方又斷了一分力量援助。
真是麻煩。
“唰”
張屠狗在白馬寺的院墻上借力一次,越上被封凍的燃燒樓宇,此處濃煙陣陣,讓人呼吸不暢,他向下看去,在那寺廟邊緣,正有搏命死斗。
身穿黑衣的河洛幫人,正以搏命之態,和魔教教眾死扛,雙方已經殺紅了眼,這千年古剎后院里,已經是橫尸遍野。
“雷烈!”
張屠狗看到場中形勢,頓時牙呲目裂。
河洛幫大龍頭雷烈,已是油盡燈枯,斷了條腿,瞎了只眼睛,和浪僧互相攙扶著,正被幾名魔教高手連番攻擊。
他手中長刀已經沒了章法,只顧著四處亂舞。
而浪僧更慘些,左臂被齊根砍斷,胸口也是布滿寒霜,僅剩手中抓著斷裂佛棍,托著雷烈,將真氣注入兄弟體內,供他繼續廝殺。
在兩人身旁,橫七豎八的倒著幾具慘烈尸體,看那樣子,都是被雷烈和浪僧亡命死斗擊斃的魔教高手。
這兩人...到底殺了幾個?
竟把自己弄得如此凄慘。
眼見這兇戾場面,張屠狗心中也是怒火橫生。
他還未發跡時,是雷烈出手相助,稱之為知遇之恩都不為過,待當上丐幫大龍頭,又是河洛幫慷慨解囊,助他度過最落魄的時光。
雷烈浪僧,又與他出謀劃策,把丐幫越做越強,還使了手段,讓他張屠狗以乞丐之身,登上正派十大高手的名聲。
沒有雷烈,浪僧,就沒有今日這譽滿天下的丐幫,也沒有他張屠狗的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