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
曲邪若非不能動,這會必然已經起身暴怒,他閉著眼睛,澀聲說:
“不僅如此,那怪玉抽取陰陽氣,竟連帶著本座多年精元一抽而空,就如罡風刮骨,凌遲之刑。
本座當初得了蓬萊奇遇,還以為本座的運勢來了。
現在想來,呵呵。”
赤練魔君笑了幾聲,語氣中盡是悲苦,他說:
“本座在那些蓬萊人眼中,怕不是連家中所養豬狗都不如,只是,旁人不知道,本座卻知道,你們那武林盟主任豪,修的也是得自蓬萊的仙法內功!”
他咧著嘴,對花青說:
“與其想著從本座里,再挖更多蓬萊密事,不如先想想,待蓬萊狗賊找上他任豪的時候,他又要如何抵抗?
本座,就是他任豪的下場!”
花青手握折扇,他眼睛瞇起,追問道:
“正定11年時,正邪雙方共計24人入蓬萊,除了你與盟主之外,到底還有誰得了蓬萊仙法?”
“得授蓬萊仙法,便要守它規矩,不能與外人多說,你若真想知道,為何不去問問當年隨我等一起入蓬萊的人?”
曲邪的聲音冷了下來,他說:
“哈哈哈,你也知道了,對吧?當年那二十四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如今還在江湖的,就只剩下我等幾人。
可恨本座被那仙法迷了眼,竟沒看穿這生死玄關,罷了,都是本座咎由自取。
你也不必再多問,先去把任豪找來!
得了承諾,本座自會再說給你更多。”
說完,曲邪便閉上嘴,不再多說一句。
花青也是眉頭緊皺,反身走出廂房,待他離開之后,曲邪便嘆了口氣,正欲閉目休養,卻又突然感覺,有人落在床邊。
他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身材修長,身穿黑袍,留著道髻的人,正站在床邊,懷中抱著一只貍貓兒。
“教主...”
曲邪時隔多年,在見到眼前這人,心中百味雜陳,想到這人當年苦勸他不要修行陰陽術,今日遭了難,才知誰是真對自己好。
這縱橫天下的魔君,一時間控制不住,竟欲流下淚來。
“噓”
張莫邪伸出手,放在嘴邊,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他坐在曲邪床邊,看著蒼老如古稀之年的曲邪,心中也是一時憂傷。
他對曲邪說:
“今日之果,昨日之因,我當年真該狠下心來,廢你一身武藝,也算救你一命,可惜,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了。”
“教主,這都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曲邪咬著牙,抽了抽鼻子,對眼前張莫邪說:
“我這一生,過得精彩,死了也無妨。
只是教主,求你看在我追隨多年的份上,護一護我那未出生的孩兒,正派中人,說話如放屁一般,我不信他們!”
“你放心去吧。”
張莫邪摸著懷中貓兒,他說:
“我會看護他的,但今日我來,并非要懲罰于你,你這后半輩子,被那蓬萊妖人,如玩物般對待。
我看在眼里,若他日能尋得機會,我必給你好生報仇。
但曲邪,我要你再為我做兩件事!”
“教主你說。”